並不是蘇流年保守,而是蕭似水堅持到洞房花燭夜再進攻最後的一道防線。
雖然,蘇流年預想這個婚禮估計不會多順利,可是,每次在蕭似水的臉上,她又隻能看到他的歡喜,看不到絲毫的煩惱。
所以,蘇流年也漸漸的放下了心中的擔憂,開心的等待著自己的婚禮。
那一日,風和日麗,天氣不熱不冷。蘇流年躺在吊床山悠閑的看著傳記小說,其實她看不進去的,心中想的都是似水的身影,看書隻是幌子。
就在她快要昏昏入睡時,她突然聽到了極輕的腳步聲向她逼近。
想了想後,蘇流年換上開心的笑臉,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腳步聲的接近。這個時候,幫助她收拾流年園的兩仆婦人都已經回去休息了,會來流年園中的當然隻會是似水了。所以,她裝著睡著了,想看看似水會有什麼反應。
腳步聲漸漸的逼近,最終,停在吊床邊上,不再動了。
隻是,蘇流年屏息等待了半天,也不見似水有什麼動靜。
她耐不住了,偷偷的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子,打量著站在輕紗外的似水在做什麼。
隻是,她越看越不對勁,雖然,那人也是一身白衣,但是,卻不是她熟悉的似水身上常年穿的白衣。
似水的白衣,白得勝雪,一絲雜色都沒有,而這人,卻在衣袖和下擺上用金線繡著花紋。
而且,非常的眼熟。
蘇流年“霍”的做起來,跳下吊床,站在輕紗內,目光冰冷的直視輕紗外的人。
“你來做什麼?”
“雖然不指望你會行大禮,但至少不該這麼的仇視吧!”輕紗外的人戲謔道,一邊撩開輕紗,站在蘇流年的身邊,嘴角似笑非笑揚起,一雙桃花眼精光湛湛的看著一臉防備的蘇流年。
“你不是皇上嗎,為什麼會到這裏來?”蘇流年的眼神依舊戒備,雙手緊握成拳貼著大腿。
皇帝勾著嘴角笑了下,轉過身,走到吊床邊,伸手推了推吊床,用輕描淡寫的口氣道:“似水說要和你成親?”
“當然了,不過,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想你不知道,似水曾和我妹妹安寧有婚約吧!”皇帝扔出炸彈。
蘇流年冷哼:“你少在這裏唬人了!我才不會上當的!似水已經告訴我說和公主沒有婚約了,他那樣重承諾的人,如果和公主有婚約的話,就不可能再來招惹我的!”
“嗬嗬!你倒是對似水挺了解的!”皇帝身子輕輕一縱身,坐到了吊床上,看了看四周的風景,讚歎道,“未曾想到你的心思還挺細膩的。”
“你就是特意來告訴我我心思細膩的嗎?”蘇流年實在壓不下心中的不耐煩,要不是看在他好賴是個皇帝的份上,而且是似水的好朋友,她早就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扔出去了。
“朕是來命令你離開似水的!”皇帝臉色一變,嚴肅道。
“憑什麼?”
“憑朕是皇帝,何況似水確實曾與安寧有婚約!”
蘇流年冷笑:“隻要似水不認為他有婚約就行了,你難道想玩賜婚那套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