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葉】你管得太寬了(1 / 3)

在跨越某人要下床時,雲皎故意一腳踩在橫在床外邊的雙腳上:睡,踩死你。

“誰。”景爺翻身起來舉掌作反擊是一氣嗬成,一秒鍾前緊閉的雙眼現在賊亮,警惕地注視四周的動靜。

雲皎踩這一腳有些失算,被翻身動作掀翻在床的另一邊,“嘭”的一聲重重坐在床上,屁股生痛,惱怒地看要找人決鬥的景少謙。哇,熊貓眼,昨夜夠賣力的。

“夫人,你沒事吧,我叫人找大夫來。”發現剛才的疼痛不是有人襲擊,而是夫人一不小心造成的,景少謙就有些後悔自己反應太快了,摔壞了夫人恐怕會後悔莫及。

“沒事,我死不了。不用找大夫。”雲皎忍住屁股上的疼痛,移身下床。

景少謙真的是不放心,湊近那張冷冷的小臉,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再往下看窿起的腹部,唉,不是大夫,更加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羅嗦得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夫人,你真的不感到難受?要不,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

關心過頭了,就引起人的厭煩:“大夫來了,你給他看。”

景少謙有些懷疑,他可不想拿孩子的安全與夫人鬥氣,拿出周玉卿給的保胎丸強行塞一顆入雲皎的口中,吩咐進來侍候的人:“剛才夫人摔了一下,有什麼不對勁的,馬上叫大夫來。”

周媽連忙答應。

雲皎掛念自己的嫁妝,吃過早餐就直奔後院的正房去,卻發現鐵將軍把守,叫人傳何管家來。

何管家帶領幾個家丁跑來,一行人向雲皎行禮請安。

雲皎的目光不經意地掃向何管家的臉,怔住了,再看向何管家身後的幾個家丁,不覺柳眉輕揚嘴角上翹,淡淡的嘲笑浮出俏臉上。何管家與隨身的家丁個個都是熊貓眼,不至於昨夜景府上下的男人都約好了進行床頭大戰、半夜三更了還在努力不能睡眠吧。難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主必有其仆。

景少謙趕來,與雲皎一起進入東廂房看嫁妝。

二十個大紅箱子,整整齊齊地擺成兩行。這就是自己的嫁妝了,要是自己不想起來,雲皎不知道它們是否會放到發黴在這廂房裏。雲皎寬慰地用手撫mo這些大紅箱子,猜想箱子裏擺放的是什麼物品。隻要不是放些破爛東西,這二十箱子的嫁妝應該多少值些銀子。

雲皎用手觸摸這些箱子,仔細地觀看,心中疑惑漸生:這嶄新的木箱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擺放近一年的,倒像是剛剛做出來的,細聞之下竟然還有股油漆味,看一下觸摸過箱子的手,居然粘有點點的紅漆。

呃,擺放近一年的箱子,油漆未幹?!

屋內的人屏氣凝神,看雲皎的一舉一動。

景少謙提醒:“夫人,不打開看看裏麵有什麼?”

靠,搞嫁妝展覽?近十個人,睜大眼睛看,在這裏打開,雲皎才不會少根筋。雲皎衝何管家吩咐:“叫人來幫我搬回玉馨院。”

管家叫來一大群年輕力壯的家丁,叫他們搬這些箱子到玉馨院去。

一個在廚房做采購的家丁,他昨天請假剛剛回府,站在這些大紅的箱子旁邊,好奇地問同伴:“是什麼時候把夫人的嫁妝放在這裏的?”

身邊的同伴沒來得及說話,管家向外看看,老爺和夫人都走出了廂房外,一手揪住這管采購的家丁的衣襟,壓低聲音狠狠地說:“別亂說話,小心我割掉你的舌頭。”

“是,是。”這多嘴的家丁臉色熬白,不敢再出聲。

多出力少說話,向來是平安無事的要訣。在場的家丁個個都是一言不發,賣力氣地扛這些沉甸甸的大紅箱子到玉馨院,放在雲皎房間旁邊的屋子裏。

扛箱子的家丁都離開了。

雲皎看這二十個大紅的箱子,再看看賴在這裏不走的景少謙:“這些真的是我的嫁妝?”

景少謙一直在旁邊觀察雲皎的臉色和她的肚子,看來今天早上在床上摔的那一跤真的沒事了。景少謙聽到雲皎這樣問,奇怪地反問:“不是你的嫁妝會是誰的嫁妝?”

雲皎叫周媽打開第一個箱子看,黃澄澄的閃光叫在場的人觸電僵化:箱子裏是兩塊金磚。用金磚作嫁妝,這娘家人出手真是不凡。

第二個箱子裏裝的是一對白玉花瓶,隻從那考究的做工和晶瑩剔透的質感,就知道這不是一對普通的花瓶。

第三箱子裝的是滿滿一箱子的白銀和銅錢。

第四個箱子裝有兩個小匣子,匣子裏是滿滿的金簪、金鎖、玉佩和珠花等首飾。

二十個箱子全部打開,裏麵裝的都是金銀財寶和綾羅綢緞,給雲皎的感覺是爆發戶在賣弄錢財,充滿了臭銅味。讓雲皎對這些嫁妝更加充滿了疑惑。

雲皎叫周媽拿來帳本逐箱子登記,粗略統計,這二十箱子嫁妝的價值不少於十萬銀白銀。

豐厚的嫁妝!在場的人被這一統計出來的數字驚呆了。景少謙也傻了眼:這樣多?!

蓮兒羨慕地看雲皎:“夫人,你娘家真富有。”確實,不富有怎麼會給一個出嫁的女兒價值十幾萬兩白銀的嫁妝。要知道,蓮兒在周家村的家,一年的開銷不過是二十幾兩白銀。十幾萬兩,真是個天文數字。

十幾萬兩白銀,對於雲皎來說也同樣是個天文數字。雲皎圍繞這些箱子轉圈,嶄新的箱子,淡淡的油漆味,雲皎的心中豁然開朗,烏龍嫁妝!那一群熊貓眼昨夜可能不是在床上大戰,應該是為這些箱子奮戰。

雲皎觀看這二十箱子的金銀財寶和綾羅綢緞,聯想到栽贓嫁禍的可能性,以及避禍消災的妙招。猾詰的笑浮上雲皎的臉。

“老爺,這些都是我父母送給我的嫁妝?”雲皎傻傻地問景少謙,似乎被這巨大的財產震住了。

“當然是你父母送給夫人的了。夫人不相信?”景少謙注視雲皎的小臉,留意她的神情變化。

“相信,當然相信。我父母真好,送給女兒這樣貴重物品嫁妝。”雲皎笑眯眯地回答…有人一定要說這是自己的私有財產,不相信的是傻瓜。雲皎暗自盤算,在孩子沒有出生之前,景爺是不會讓自己有牢獄之災的,等到孩子出生後,雲皎有信心把這些可疑的嫁妝消化得無影無蹤,到時就是贓物也屍骨無存了。

有人就長長鬆一口氣,自以為詭計得逞。

雲皎像是想到了什麼,迷惑不解地問景少謙:“老爺,你不是說我娘家生活困苦麼,怎麼還有那麼多的財物作嫁妝?”

“沒有。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娘家生活困苦的。”景某人一口否定,眼睛瞟向旁邊。

“我說的時候你沒有否定,不就等於是你說的了?”

“是嗎,我忘記了。也許是當時我沒有聽清你在說什麼。”景少謙有些招架不住了,這嘴上的功夫自認是鬥不過她的,連忙顧左右而言:“夫人,是不是應該關上箱子出去鎖門了?老是敞開箱子敞開門,最容易招賊的。”

對,是要注意對這剛剛到手的嫁妝做好保衛工作。

景少謙賣力地鎖上所有的箱子,再出去鎖上門口,把一大串的鑰匙交給雲皎:“夫人,保管好了,這可是你的嫁妝哦。”

“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好的。”雲皎接過一大串的鑰匙,握緊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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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受了價值十幾萬兩白銀的雲皎,心中竊喜,同時也疑惑頓生:“臨時炮製一些嫁妝出來充數,這渾蛋安的是什麼心。是原來的嫁妝有問題,還是現在的嫁妝有陰謀?”

雲皎打算找到原來的嫁妝看個究竟。糟糕的是,雲皎現在不要說不知道原來的嫁妝在哪,就是連原來的新房都不知道在哪裏。得找個人來問問。

找誰呢?

玉馨院裏隻有周媽、蓮兒和晴兒三個人在侍候,景少謙說人太多了嫌吵鬧,隻在固定的時間另外叫一些丫頭來打掃庭院。周媽她們三個剛剛跟隨自己從周家村來,對這景府上的事肯定知道不了多少,雲皎決定在打掃庭院的丫頭身上打主意。

雲皎午睡起來不久,打掃玉馨院的丫頭們就來了。雲皎坐在小廳裏向外觀察,終於鎖定目標在一個年紀比較大樣子粗笨的丫頭身上,把她叫到小廳中,吩咐她擦拭桌子,將身邊侍候的人借機打發走了。

雲皎若無其事地望忙於擦拭桌子的丫頭,漫不經心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粗笨的丫頭慌忙行禮回答:“夫人,奴婢叫三丫。”

三丫,可見這丫頭的父母是省心的人,連給孩子取名字的心思都省掉了,估計是排行第三就叫三丫。雲皎笑問:“在家中你排行第三?”

“夫人你怎麼知道?”這三丫奇怪地問,她可是第一回接觸夫人,夫人居然就知道自己的排行了。

雲皎淡淡地笑,溫和地說:“我當然知道了。三丫在這府上住多久了?““夫人,三丫是在這裏長大的。”

家生的丫頭,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別的丫頭多,雲皎為自己找對了目標暗暗高興。

“三丫,一年前老爺成親的事,你還能想起來嗎?”雲皎的臉上還是溫和的微笑,聲音保持柔和,不想驚嚇了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