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喜歡誘惑女人,就像熱愛寫作一樣(2)(1 / 2)

這,就是薩特。已經到了老年的薩特,曾跟心疼他的情人們說過這樣的話:你們不會逼著我現在,到了65歲再改變自己吧……也許寫作就是一種病吧,誰知道呢……就是這樣,有些人老了會癱瘓,我卻相反,我的病是不受控製的,像舞蹈病一樣,我的手一拿起筆就不受控製,想停也停不下來……

你們要強迫我停下來嗎?要從我手裏強行奪走筆和紙嗎?那就太不人道了……那樣,我會死的……

寫作,或許是一種神經症,或者真的就是一種病?薩特會說是的,寫作的確就是一種病,而且是那種早已擴散了的,無藥可救的癌症。他說過,他反複地說,他始終都在說,寫作就是毒品,是那種抵擋不了的毒品。

這,就是薩特。

關於寫作,關於自己寫出的書,薩特說得很絕妙:我認為我今天寫得很好,明天還會更好一些。我最好的書是我正在寫的書,然後才是最近出版的書。明天我會寫得更好,後天寫得好上加好,最後以一部傑作告終……我希望,我的心髒的最後一次跳動,剛好落在我著作最後一卷的最後一頁上……

這,就是薩特。這,就是寫作狂薩特。這個薩特的一生,完全可以說是寫作的一生。

他是一個寫作狂。就像他不停歇地寫作一樣,他也從不放過任何誘惑女人的機會和可能。

波伏瓦曾經這樣說過薩特:好像隻要有個女人出現在你麵前,你就做好了與她有一手的準備。

而薩特,則把自己的這種誘惑行為上升到了哲學高度:愛情之歡的根本,是讓人感到存在的理由。

他的意思是說,誘惑女人,也是我這個男人存在的一種證明嘛。就像他所說的,隻有寫作才能證明他的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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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男人想誘惑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個男人不想誘惑他看上了的女人?

那麼,女人呢?法國戲劇家莫裏哀說,女人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人愛她。

而有時候,愛就是一種誘惑,誘惑或許就是愛的開始。男人當然是要誘惑女人的,女人也同樣在誘惑男人。人與人的關係,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一種誘惑和被誘惑的關係。

反正薩特就是這麼看的。他認為愛情就是一個誘惑的過程。雖然一再倡導著自由和平等,其實薩特身上是有著一種濃厚的大男子主義的,他自己說後來在波伏瓦的影響下,這種大男子主義清除掉了,事實上並非如此。而波伏瓦之所以寫出了女人的聖經《第二性》,而倡導女性的全部解放,跟薩特身上的這種第一性的大男子主義不無關係。

薩特在《文字生涯》中,曾以否定的口吻說,你以為偉大的作品出自於一揮而就之手嗎?

現在,我想說的是,你以為他薩特這個大誘惑家是那麼好當的嗎?

就是你想當誘惑者———哪個男人不想呢,你也得有這個能力。就像誰想當強盜,那也得有殺人越貨的本事。你想當作家,也得有寫作的天賦和才能。

而你行不行,並不是由你本人說了算的,那得看對方怎麼說了。聽一聽薩特誘惑了的女人是怎麼說他的吧。

他的一個情人,名叫多洛萊絲的,說:當熱戀上一個人,想誘惑對方時,薩特與眾不同的地方是,他可以天花亂墜地講個不停,問你各種問題,就像一輛坦克一樣衝進你裏麵,像一輛真正的坦克。

薩特的另一個情人,名叫旺達的,說:他充滿一種如泉噴湧的熱烈,不停地講故事讓人開心,讓你加入他的生活,他不停地考慮著,怎樣才能給你帶來最大的快樂。為了你,他似乎可以不遺餘力,而毫無顧忌。

薩特的又一個情人,叫做比安卡的,說:他愛一個人的方式是獨一無二的,他將他所擁有的一切,將他的全部知識都動用起來,他全身心地投入,以求隸屬於一個人,理解一個人,愛一個人。是的,全部的智慧,全部的才能,他都拿出來,最後使你感到無可抗拒地被他所吸引。

薩特的終身伴侶波伏瓦,這樣概括道:薩特對於女性的特點是慷慨,這種慷慨,不僅僅是金錢方麵,包括他所有的一切,哪個女子會不喜歡熱情豪爽對自己慷慨大方的男人呢?

薩特的確喜歡誘惑女人,也很會誘惑女人。

他的誘惑力就在於,誘惑女人的時候,他很把對方當回事兒,處處為對方著想,十分樂於並且善於奉獻自己的所有時間,精力,溫存,柔情,愛意,金錢,知識,來為對方服務。

哪個女人會不需要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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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薩特這裏,愛情與誘惑差不多是可以畫等號的。愛情就是一種迷人而有趣的誘惑遊戲,就是一種情欲與靈魂的冒險。

薩特曾經很形象地說,誘惑的過程很有些像希臘悲劇的結尾,可以預知,讓人害怕,卻又令人期待,有點像音律的變幻,雖有規律可循,可又無法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