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裳一向排斥男人過度親近,即便跟薛立珩交往了兩年,也不曾與他如此親密。
今兒一晚上,蔣牧塵幾次三番對自己動手動腳,簡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雙眸盈滿慍怒的睜大,趁他失神之際,毫不猶豫的張嘴狠咬一口下去,跟著弓起膝蓋,對準他的要害下了死力重重一擊。
蔣牧塵雖有防備,可惜顧此失彼,瞬間就餒了——那一下分明是想他斷子絕孫的節奏。
寒著臉鬆開手上的力道,高大的身軀稍微往下彎了些許弧度,一雙星眸黑沉黑沉的審視著她。
簡雲裳仰著臉,屋內微弱的光線極盡描摹她精巧細致的五官,秀氣整潔的黛眉微微蹙著,明眸中透著一如既往的清淡疏離。
倔強、冰冷,但又充滿了令人想征服的致命吸引力。
蔣牧塵雙手撐在門上,艱難忍住小腹以下傳來的刺痛感,發覺懷裏的小女人始終泰然自若,禁不住忍痛笑出聲:“老婆,情趣不是這麼玩的,要不要我好好教你。”
傳說蔣牧塵對女人絕情又冷漠,可眼前這男人,不止言語粗鄙、動作更是輕薄孟浪……簡雲裳目露鄙夷的與他對視,心中無端端懷疑起他的身份。
僵持片刻,簡雲裳腕上的控製器,幾乎與蔣牧塵的話同時響起:“收!”
話音落地,蔣牧塵已經拉開房門,姿態閑適地走了出去。
簡雲裳隨後跟上,動作利落的帶上門,順便取出自己帶來的工具,徑自走向對麵陳永民所在那間病房。
“別進去了,人已經到了療養院外。”蔣牧塵低沉性感的聲線裏,意外多了絲笑意:“在我吻你的時候~”
簡雲裳又羞又怒,不置可否地推開病房的門,確定內裏無人,這才不情願的跟上他的腳步。
蔣牧塵側眸望她一眼,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到她的肩頭,眼底的笑意漸深:“該怎麼謝我?”
謝?!簡雲裳輕嗤一聲,沉默甩開他的觸碰。心說:不追究破壞自己計劃的責任已經是忍耐極限,還想讓自己感謝,簡直癡人說夢!
各懷心思的下到最底層,結滿水霧的玻璃窗外,隱約可見不遠處正在巡防的一隊保安。簡雲裳心頭一凜,手腕旋即被蔣牧塵捉住,不由分說的拽著她走進值班辦公室。
進門的瞬間,光線昏暗的值班室裏,響起一道刻板冷漠的嗓音:“蔣少!人已經安排在車上,警報器會在一分鍾後響起,請馬上離開。”
“漂亮!”蔣牧塵說著,手上稍微使勁,便將簡雲裳帶進自己懷中。
保鏢將值班室文件櫃後方的暗門開啟,腐臭之氣撲麵而來。簡雲裳屏住呼吸,伸手從工具袋裏摸出口罩帶上,不甚情願的被蔣牧塵擁著,低頭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