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顧此失彼(1 / 2)

此話一出,也不知薛立珩是否聽見,倒是蔣牧塵激動得腳底打滑,險些帶著簡雲容一起摔出去。

簡雲裳嚇得慌忙去扶他,眼裏寫滿了不加掩飾的擔憂。

薛立珩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頓覺火大,隱忍良久才壓下發作的衝動。

他麵色不變的撐著傘過去,不著痕跡的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故意避開分手的話題:“雲裳,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分手的事不急。”

簡雲裳反應平平,好似剛才的話,不過等同於‘你吃飯了嗎?’這種毫無意義的聊天開場白。

伸手從薛立珩手中把傘接過來,她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我心意已決。”

其他人跟在後麵還有些距離,估摸著都沒聽見兩人之間的談話內容,隻是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趕過來。

薛立珩寒著臉,心中暗暗思付一番,嗓音沉沉的辯解:“雲裳,這三年來我待你如何,想必沒人比你更清楚。”

她確實清楚,所以才無法忍受有可能存在的背叛!簡雲裳不想與他理論,隻是將傘偏了偏,遮到蔣牧塵頭上。

這動作落在薛立珩眼中,不啻於火上澆油。他不甘的伸手去拉她,說出口的話,充滿了失望與決絕:“雲裳,就算你變了心,我也不會放手……”

“我從未變過。”簡雲裳甩開他的觸碰,目光平靜的與他對視。方才在他生氣的刹那,心底竟有些動搖,或許事情並非如自己所想。

正巧有保鏢飛奔過來,麵色凝重的跟她耳語一番。

簡雲裳麵若寒霜的掃一眼薛立珩,似有意又似無心的朝保鏢擺了下手:“把她們母女放了……”

薛立珩眸底的狠絕之色稍縱即逝,所幸雨滴打在鏡片上模糊一片,旁人無法窺見。

蔣牧塵自然知道,簡雲裳口中的那對母女,是指的誰。當下意味不明的用餘光瞥了眼薛立珩,暗暗計上心來……

兩個小時後,何家大娘的骨灰按時入土為安。墨珍和簫碧嵐因有事先行離開,餘下的人除薛立珩外,一齊去了王府井簡雲裳的住處。

簡雲裳身上的衣服由裏到外,全部都濕得透透的。

忍凍親自把簡雲容送到東院,叮嚀傭人給他洗澡,又安排醫生過來給他做檢查。確認他隻是受涼發燒,身體並無大礙,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主屋洗澡換衣。

待客用的西院偏廳,茶香嫋嫋,顧旭之和許振霆沉默而坐,各自的眼裏皆充滿了探究之意。

許振霆自幼繼承者父親的衣缽,年紀輕輕便已是國家某科研所的負責人。在生物研究領域,建樹頗豐。

本人亦生得眉目齊整,不同於薛立珩的陰柔;也比不得顧旭之硬朗,更少了一份蔣牧塵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但是勝在氣質內斂、溫潤如玉,自帶一份不可小覷的學者風範。

看著表麵溫文親和,實際對誰都是禮遇三分。

由於這宅子原是顧家的祖產,雖同是客人,顧旭之卻毫無陌生之感,主動將泡好的茶遞過去。

許振霆接過茶水抿了一口,不經意的說:“方才在公墓,我看雲裳男友的行為有些詭異。”

顧旭之微楞:“怎麼說。”

許振霆清楚知曉他對簡雲裳的關心,當下便將自己所見之事說了。

剛說完,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的蔣牧塵,邁步進來沒頭沒腦的問:“兩年前,顧局是不是經手過一宗國際間諜案?”

顧旭之心中一凜,淡然抬頭望他,不置可否。

看來是默認了。蔣牧塵失笑,隨意坐到他對麵:“前陣子,牧天旗下的深發行保險庫被盜,我查到盜賊跟兩年前,僥幸從你手下逃脫的人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