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竟然沒有天理了?抓起來治她的罪。”底下善於拍國舅爺馬屁的,早已經按捺不住,接了話茬去了。
國舅爺朱承安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顯得一臉無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其實老夫也是這麼想的,可後來卻聽說這買下西施樓的悍婦竟然也是我皇室姻親,老夫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是一家人,許是誤會罷了……”
綠染聽完朱承安的一襲話,淺笑著徐徐起身,說道:“國舅爺口中的悍婦其實我也認得,不巧,本人就是!”
大殿內冷聲一片,都不敢相信的朝冉綠染看了過來。
冉綠染注視一圈,點頭微笑,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朱承安的臉上,口中淡淡說道:“既然今日是家宴,說的又是家事,那麼小女不才,您是太後的哥哥,按輩分我應該叫您一聲舅舅的,若是論起親來,就連皇上也該叫你舅舅的,是不是?可有件事晚輩就實在不明白了。這向來孩子們惹氣逗架都是要找長輩告狀的,今日怎麼舅舅您竟然還跑到您外甥麵前來告狀了,這說出去豈不是笑談?”
冉綠染一翻話說的有理有據,且句句顯示,無非是小孩子間鬧了別扭,你國舅爺一個大人竟然這點胸懷都沒有?跑到皇上麵前告狀?
朱承安被冉綠染的一番搶白,說的頓時老臉通紅。
慕雲卿也隻笑著點點頭,沒未說話。
冉綠染繼續說道:“要說起您夫人的外甥廖勇,我可是有話要說的。當日歸林居開業,他帶著一眾人,拆了小女的牌匾,打了小女店裏的夥計。還當著眾人的麵,口出狂言,說他是國舅爺的外戚,在晉城大街上那是橫著走路的,還口口聲聲的說要讓小女做他的第十七房侍妾。這古語說的好,養不教,親之過,難不成這都是您老人家教的?”
“你不要胡說!”
國舅爺氣的胡須亂顫,竟一時間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畢竟,廖勇那德行他還是知道些的。
慕雲卿在上座,輕輕笑了開來:“今日是家宴,大家應該開心暢飲才是,都是些親人間的小事,說說也就算了,喝酒……繼續喝酒。”
朱承安老臉一橫,他可沒那麼容易放棄,官場上逗了這麼多年,今日讓他栽到一個丫頭手裏,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又開口說道“除去家事不說,你當街怒打朝廷的侍衛,國理難容。前幾日小女朱曦琳在晉城大街上也是親眼目睹,你身為靖王妃,竟然當街跟朝廷侍衛打了起來,要不是小女出手相攔,估計那侍衛早就命喪你手!”朱承安仍不死心。
“那侍衛仗著是朝廷部署,就可以隨便傷人麼?敢問這件事國舅爺您知道多少?既然朱曦琳親眼看見,不妨你叫她出來,我倒是想問問她,這官比民貴的說法,到底是她自己說的,還是皇上屬意的!”冉綠染語氣深冷,句句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