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昭沉思片刻,才緩緩說道:“攻打西涼,當下的確是難得的機會,隻是如今我要代替皇兄處理朝政,白老將軍又身在北越邊境,一時間也趕不回,君黎,不如你……”
慕霆昭嘴角剛剛挑起勝利的微笑,便被久站在一旁的白子墨打斷。
“黎王年紀尚輕,本就不適合帶兵出征,況且,靖王剛剛殉難不久,若是再遣了黎王出去,恐怕軍心渙散……而且,黎王本就對西涼羽有忌憚,出兵前最忌的無非就是鬥誌,依微臣之見,黎王哪點都不符合……”
白子墨斯文的緩緩將話說完,朝中大臣無不紛紛點頭讚同。
慕霆昭臉色一僵,見朝中官員大多讚同白子墨意見,便也不好說什麼,隻能點頭應道“此事容後再議……對了,本王差點忘記了,白世子原本擔任太子太傅一職,可眾大臣也都看到了,如今皇兄並無子嗣,這空職你也不必再擔任了,正好翰林院編修蕭陌寒如今已經被提了車騎將軍,你便去擔任翰林院編修一職吧……”
大殿裏立刻鴉雀無聲,眾臣均捏了一把冷汗,誰不知道凡是五品以下官員不得入朝議事,偏偏這翰林院編修是正七品,芝麻小官一個,更不用說入朝了,結果眾所周知,慕霆昭這一招殺雞給猴看,是在告訴大家,如今他大權在握,忤逆了他的人,下場等同白子墨!
白子墨麵帶笑意,絲毫沒有被貶後的失意,仍舊穩步上前。斯文跪地道:“謝翊王……”
次日,綠染便聽著大哥冉楚城徐徐說道:“翊王已經派了四大將軍裏的孫毅出兵攻打西涼……白子墨終究保住了黎王……”
綠染托腮沉思片刻,開口問道:“大哥,你說白子墨到底是何許人也?他為何又要保住黎王?他究竟是正是邪,我怎麼看不明白呢?”
冉楚城笑笑說道:“你總是操心太多,大哥不是說了,白子墨的事交給我做便可,你不信大哥麼?”
綠染趕緊搖了搖頭,又繼續說道:“現在翊王目的很明顯,挾天子以令諸侯,鏟除異己,那君黎會不會有危險?畢竟他是慕雲卿一母所生的……”
冉楚城輕笑道:“暫時他還不敢,慕煜祁剛死在戰場上,如今便把黎王逼上死路,不免被後人詬病,他才不會這麼做。”
“那你呢?他不會動你的手腳吧?”綠染突然擔心的問道。
冉楚城笑笑,撫著綠染的頭發說道:“你大哥好歹也是神機穀穀主,就算他暫時用不到我,也不能不說明以後要依仗於我,將我除掉對他有何好處?”
“大哥,這次攻打西涼有把握贏麼?”
“贏?西涼羽的本事你還不清楚麼?話說你那管家……”冉楚城眼角帶笑的說道。
“咳咳……”綠染尷尬的咳了兩聲,不滿的看著冉楚城道:“大哥,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事麼?”綠染語氣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