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染哼了一聲,轉過臉去,口中說道:“跟子墨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白子寒聞言,瞪了綠染一眼,再不吭聲……
這一路上,根本已經不知道行了幾天的綠染,終於在一個清晨,跳下這輛馬車,感受著來自不同地方的冷冽空氣。
下了車的綠染,將四周看了一遍,並不像她想的是個什麼窮鄉僻壤,而是駐足在了一個熱鬧的街上……
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都操著粗礦的北方口音,綠染終於明白,原來自己到了北越……
隻有北越還有這樣的冰天雪地,也隻有北越人,才會將棉毛的裘襖穿在身上,想到這裏,綠染頓時一個哆嗦,上牙和下牙不住的打架……
白子墨看著穿的極少,又鼻頭凍的通紅的綠染,一把將綠染拽了過來,摟在自己懷裏,口中卻冷冷道:“一會自然有人來接我們,你先忍忍,我這裏並沒有抗寒的衣裳……”
綠染就這麼被白子寒摟著,也不願意爭紮,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不親,那都是古代人的想法……自己一個現代的靈魂,不冷才是真的……
看著懷裏如同小貓的綠染,白子寒不覺間顫抖了下,一種奇怪的感覺衝刺自己的大腦……
白子寒突然一把將綠染推開,獨自站在一旁,別過臉,望向別處……
“你幹什麼?”綠染乍離開白子寒的懷抱,頓時又冷的牙齒打顫,哆嗦著說道。
白子寒幹脆背過身去,口中冷冷說道:“你自己堅持下,大街上這麼多人看著,畢竟男女有別……”
“切……”綠染沒好氣的瞪了眼白子寒,口中嘟囔道:“還不是你自己過來幫我取暖的,我又沒強迫你……”說完,也滿臉不稀罕的轉過身去,看看哪裏有沒有賣裘襖的,自己也買上一件……
片刻後,一個北方大漢,懷裏抱著披風,滿臉胡子的出現在綠染麵前……
大漢彎身朝著白子墨行了個禮,道:“公子,您回來了,老爺等您許久了……”說完將手中的白色狐狸毛的披風披在白子寒身上,細心的幫忙係好……
白子寒看著來人把披風係好,微一點頭,便抓起綠染的胳膊跟著大漢,走了起來……
被凍的快要僵掉的綠染,望向前麵的大漢,道:“我說大哥,這,這……這裏哪有賣裘襖的,可不可以告訴我一聲,老……我快被凍死了……阿嚏……”綠染的一個大噴嚏響亮的打起,噴了大漢一身的鼻涕……
大漢嫌棄的看了眼被凍得已經沒了什麼模樣的綠染,吼道:“你這個下人還真是不懂規矩……”
“住嘴!”話還沒說完,便被白子寒的一聲給吼住了……
“公子……”大漢彎腰前又看了眼綠染,疑惑的又看向白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