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煜祁點頭默認。
“也許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綠染自傷的說道。
“隻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其實我並不是冉綠染,也不是這裏的任何一個人,或者說我根本就不屬於這裏……”
“……”
慕煜祁眼神專注,帶有堅定的信任,也有疑惑不解。
“我不過是來自未來的一縷幽魂,在真正的冉綠染死去的那一刻,我寄生在她的身上,除了樣貌,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也許我這麼說,似乎很匪夷所思。”
“一開始我隻覺得你行為舉止不同於常人……”慕煜祁說道。
綠染將小手又收回披風當中,雙手環胸。
“前生我強勢的連男人都不願意靠近……真沒想到今世竟然……我背上的伐山圖讓我看不清楚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我不懂為何你要處處偽裝,不懂西涼羽為何放棄了伐山圖,也不懂寧兒為何要傷害我,我以為我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便可以隨遇而安,平安終老,可惜我錯了,隻因為這半張圖,又一次次的把我推向你們每個人的陰謀當中……”
“綠染,我並沒有……西涼羽的強大,眾所周知,任何人都沒有想到,他會為了你放棄了伐山圖,若說機會最大便是他,畢竟那半張攥在他手中……當初我也多次提醒你注意寧兒,那次冷箭的背後,她也並不曾再動過什麼手腳,我一直派人盯著她……”
“那你呢?當初太後的賜婚,目的你我心知肚明,你敢說你沒有半點私心,沒有把心思放在這張圖上?”綠染逼問。
慕煜祁慘淡笑道:“你終不肯接受我,便是因為這個?”
“……”綠染無語凝咽。
“我十二歲那年,父皇帶著我偷偷來到北越,隻因為我箭法精湛,我們父子誓要打敗北越最凶猛的野獸……我們雖然迷路到此……我仍舊為我父皇隻信任我一個人,並帶我一人而來,感到慶幸……”
慕煜祁將烤了火的手伸向綠染,將她的小手從披風中掏出,攥在手心繼續說道:“父皇走進這山洞,問我的第一句話便是:祁兒,告訴父皇,你想做垂世的輔臣,還是至尊的王者?我並沒有思慮,便直接開口選擇了王者……”
“每個皇子都會這麼想,這有何問題?”綠染開口問道。
“父皇當時何等悲望,他說,我們兄弟四人,隻有我與大哥適合太子之位,二哥雖驍勇善戰,可做事偏激……若是他做了太子,禹國必亡……”
“可你父皇為何不選擇你,這也是我奇怪的,向來這立太子也不一定非要立長的……”綠染更是不解。
慕煜祁慘淡笑笑,繼續說道:“是啊,可是當時父皇說,如果我為太子,難保我大哥與二哥聯手,後果可想而知……父皇不願意失去任何一個皇子,所以我隻能做輔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