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1 / 2)

不談李義在這裏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眼,到底是真降還是假降一直都拿不定主義。由於出不了城,隻能把這城除了那“軍事管理禁區”外的地形都踩了個遍,萬一將來派上用場呢?

而張鋒和於毐分別都在等,不同的是張鋒等的是這邊黃巾大營的消息,而於毐是等白饒發回來的動手信號,而整整兩天過去了,張村裏連隻回家的蒼蠅都沒能飛出來。

張鋒這裏的探子卻已經完成了任務,根據線報,三大渠帥之一的白饒已經三天沒露過麵了,而根據麵貌的描述,這個“李義”,十有八九就是白饒本人。

眭固這裏得不到白饒的消息,更是急得團團轉,不知道他到底是被陷了,還是已經投敵了,兩個碩大的眼珠子幾乎掛在外麵來了。

“於帥,你說這白小子會不會把我們給賣了?”一臉焦急的眭固問道。

“應該不會,他手下大部分人還在營裏呢,如果真是他變了節……就他帶去的二百來人,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他是個聰明人,這點應該想得到。我分析,多半是那張村裏麵守衛嚴密,或者他根本就被別人囚禁起來了,消息沒辦法傳回來。”於毐摸著頭上那幾束不多的黃毛,陰陰的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不能老坐在這裏幹等吧,兄弟已經幾天沒出去打秋風了,都有怨言了。”

“再等等,如果明天晚上還沒消息回來……我們就隻有來硬的了。”

張鋒這邊,知道李義的身份後,也在研究對策。

“再商量個屁啊,依我說,一刀把那幫賊子砍了算了。”黃敘雖然是黃忠的親生兒子,但張鋒看來,更象是那個素麵謀麵,但聞名已久的張飛的火爆脾氣。

會不會是當年出生時,同一個產房,被護士給抱錯了?哦,應該說是接生婆。

這一次黃忠都讚成他的意見,雖然對他時不時的爆出一兩句粗口很不滿意。

除了文聘不出聲,大家都一致同意把這個隱藏的禍害給做了。

“仲業,說說你的想法。”

文聘拱了拱手道:“主公,我在想,既然這白饒想來陰我們一把,為什麼我們就不能陰他們一次呢?”

張鋒高居主位上,一舉手一投足,隱隱都有一種決斷殺伐的霸氣:“說下去!”

“不如利用這些人,放些假消息出去,到時候……”文聘做了一個雙手一抓的姿勢。

眾人默然,這個主意要比直接殺了白饒等人明顯要好。可是為什麼自己就想不出來呢?

“這樣吧,我們先試探一下這個白饒,看看情況再說。我們已經把他晾了兩天了,再不見他,也許會被懷疑的。來人,帶‘李義’過來,就說要行賞。”

李義得到通知,張鋒要見他,直覺告訴他,必須要做出一個決定了,否則……後果很難說。

懷著不安而矛盾的心裏,李義隨著傳令兵馳出張村,進入濮陽城裏。與上次有些不同的是,不是去府衙,而是張鋒家裏。

如今的張府已經不是幾年前的樣子,除了雕梁畫棟,小橋流水,紅花綠草公,更多的時候看起來象是一座堅固的堡壘。

高大的正門口兩個柱子就有三個李義的腰這麼粗,兩邊各站著四個按刀而立的士兵,毫不收斂的殺氣,麵目陰沉,讓一般的人看了都發抖,雖然李義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麵,但心裏一樣打鼓,這不是要殺我了吧?

特別是那些士兵奇怪的盔甲,更是讓李義覺得心驚,那時候連正規編製的士兵都隻能穿著一件剛好遮得住胸前一塊地方的皮甲,隻有將領才有鐵甲。這八個士兵則一身從頭到腳都是寒氣逼人的盔甲,全身上下隻有臉部才露出一小塊,而他們的頭盔上居然還有一塊“四”字形狀的活動板,可以上下翻動的,當放下來時,完全可以保護眼睛不受外來傷害——如果送一個這樣的頭盔給眭固,就不用擔心他的大眼球會掉出來了,李義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