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好了傷,張鋒帶著眾人與應劭“惺惺”作別。假惺惺的惺。
“不知將軍將往何地,劭可派兵相送。”
“不敢勞太守大人大駕,鋒往北海一趟,然後返華縣取主公之父回陳留也。”張鋒根本沒想到應劭套自己話,在想辦法對付自己。
一路上,最活潑的孫觀被其他三人慫恿,不停的在張鋒麵前鴰噪。
“將軍,聽聞你武器是方天畫戟,怎的不見?”
“又不是行軍打仗,帶著累贅!”
“將軍,聽聞你董卓六十萬人馬中進退自如,果如斯乎?”
“此皆世人謬傳也,止五萬人耳。”
“將軍,聽聞‘瘋將軍’單騎闖董營,生擒敵帥徐榮。人言瘋將軍、小溫候身長九尺,身寬亦九尺,為何今日得見,便如同一個書生一般?”
廢話,身長九尺,身寬九尺,那還是人嗎?那是魔方!
“將軍……”
張鋒被這個“十萬個為什麼”折磨得幾乎發瘋。
不過眾人非常高興在張鋒身前當差,個個混了一身戎裝,騎了高頭大馬,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出奉高東上至股陽,過臨淄,再一路向東,便是孔融治下的北海郡。
當日在聯軍裏,這廝還嘲笑過張鋒,不過應該不會如此記仇吧?再說演義裏把這人說得高才,大義,而且好客。
算了,為了穩妥起見,張鋒直接趕往黃縣,太史GG可是出生在這裏啊。
不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張鋒隻帶著黃忠諸人入黃縣,留臧霸帶著五十騎在縣外駐紮。
一路打聽到太史家,門前蕭瑟,一間破草屋,一扇柴扉虛掩,唯一有點生氣的就是養了一隻朝著張鋒等人狂吠不已的狗。
院裏一個石磨,許久沒人用過,因為上麵厚厚一層灰。泥地上到處是那隻狗的傑作,東一堆西一泡,雖然有個東西叫做“狗屎運”,可張鋒不認為真踩了一腳狗屎然後運氣就會變好。
“請問太史壯士可在?”張鋒大著喉嚨猛叫了一番,演義上說太史這時不在家,可是張鋒覺得老羅老是忽悠人,說不定曆史上太史慈明明就在家。
再說了,太史慈是個孝子,明知老母有病在身,還跑出去遊曆做什麼?
仿佛映證了張鋒的判斷,一個渾厚的男聲從屋裏傳來:“哪位找某?”
一個隻穿著褲衩的年青人從屋內走出,右手還端著一隻碗,隻是黑乎乎的,似乎剛剛裝過煤。身上強健而勻稱的肌肉,叫人不覺得有一絲累贅。張鋒心中暗喜,終於有人跟自己一樣的好身材了。
穿著沙灘褲的太史慈一臉的詫異,這群人來做什麼的?領頭的是個眉清目秀的公子哥,卻在大熱天裏搖隻把鳥毛扇子,難道蒲扇不更好麼?身後眾人皆是身高體壯的大漢,有幾個明顯長著“我是壞人”的一張臉。
“在下洛陽張鋒,見過太史壯士。”張鋒雙手抱扇,深深一禮。
“不敢當,黃縣野人太史慈,見過張壯士。”太史慈手忙腳亂的把那隻碗放在磨盤上,當的一聲,跳起一層淺淺的灰。
這草屋門一開,一股渾重的藥味飄了出來,張鋒身後眾人都是一皺眉。
張鋒臉上沒一絲變化,叫太史慈起了一點好感。
“家中老母病重,終年藥石不離身,叫貴客見笑了。”太史慈不好意思的把那扇風一吹便會倒的柴扉拉開,請眾人進來。
便宜客,便宜話。張鋒在心裏說道。
“不妨事,某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邀太史壯士出仕。至於令堂之病,壯士休要擔心,某治下濮陽有神醫張機,任何尋常大夫難醫之症,到他手上包管藥到病除。”張鋒不要錢的大吹法螺。
太史慈也一驚:“將軍莫非向日破董卓之瘋將軍、小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