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有點身份的人都會隨身佩著一柄劍,隻不過是不是用來裝飾的就不太好說了。就象在現代街上看見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眼睛化得黑得象炭,嘴唇化得紫得象茄子的皮,誰也說不準她的職業到底是不是床上工作者。
來看熱鬧的眾人也有幾個對這武試躍躍欲試,院內站著一排雙手舉著一把劍過頭的家丁,袁熙首先上去一把把的把劍接過,拔出,然後再放回去,一連試了七、八把,這次選中了一把劍,貌似滿意的點了點頭。
甄豫三兄弟看著就笑起來了,這貨還裝內行呢!為了防止做弊,這劍是統一打造的,鋒利和堅韌程度根本就是一樣的。
曹昂很隨意就選了一把劍,都沒拉開看過劍刃,選這把劍的原因還隻是因為離自己最近。
還是和文試一樣,袁、曹兩家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分別一南一北站著,中間那些看熱鬧的則自己站成第三方。
開始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上陣,兩邊重頭人物都沒怎麼注意,隻是袁家這邊三人死死盯著那個始終嗬欠不斷,看似精神極度萎靡的張鋒。
才一場文試,袁家這邊已經三次直接或間接的栽在張鋒手上,對著田、沮這兩大超級謀士組成的半豪華智囊團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可惜不是打仗,否則誰贏誰輸還不一定。不過在這種勾心鬥角的陰暗麵,兩個隻知道死讀書的文士和一個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二世子,哪是一個連小偷、警察、按摩女都打過交道的張鋒的對手?
壓軸戲放在最後。“最後一場,由袁家二公子對曹家大公子!”
話音一落,那些本來就是看他們兩人之間熱鬧的家夥更是鼓噪起來,吹口哨的,尖叫的,加油助威,象一個黑市拳壇。
“怎麼說也要給觀眾拉點感情分。”張鋒在曹昂背後說道。
曹昂愣了愣,感情分?不過長期在張鋒的思想熏陶下,曹昂還是反應了過來,對著圍觀的眾人團團的一禮,袁二公子則一付鼻孔翻到天上的吊樣,鮮明的對比連甄家三兄弟也徹底倒向了曹昂這邊。
袁熙在剛開始給甄家人的印象還不錯,顯得彬彬有禮,禮賢下士,可是一遇到張鋒、曹仁這個程咬金,立馬變得象刺蝟一樣,見人就刺。那種二世子特有的自負和沉不住氣的性子完全暴露出來;而曹昂雖然有時顯得呆呆傻傻的樣子,(甄家人還不知道曹昂是擔心自己妹妹是隻恐龍),但是那文試中獨特的見解可是作不得假的,而且自始自終都是曹昂一人完成,張鋒連半個字都沒說,如果硬要說他在裏麵有什麼成分的話,恐怕就是張鋒時不時的刺激對麵的袁家三人一下。
現在甄家人看曹昂順眼的不得了。乖乖,曹操那黑矮子是怎麼生出個小白臉?雖然跟張鋒的邪帥邪帥的沒的比,但是曹昂身上特有一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氣質,就連圍觀的人,他都行禮,由此可見此子氣度不凡。
甄豫心裏慢慢盤算著,這場如果曹家也贏了,也是間接的和袁家撕破臉了。看這張鋒雖然一付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他既然是曹昂的老師,必定有幾分不凡的見解……甄豫想到這,朝著身邊的甄儼使眼色,又朝張鋒那裏呶了呶嘴。
甄儼點點頭。
曹昂的起手式很奇怪,知道這個赫赫有名的起手式的人不多。雙腳不丁不八的站著,身體挺直得象一棵青鬆,雙手把劍環抱在懷裏,甚至連劍柄都沒摸一下。
而袁熙則如臨大敵一般,隨手挽了幾個劍花,博得幾個外行人士的叫好之聲,然後劍尖直直指著曹昂。
張鋒的嗬欠打得更大了,用手擦擦眼角溢出的淚水。
袁熙聽得真真切切,這可惡的人小聲說了一句:“浪費時間!”肺都快氣成點燃的鞭炮了。
“最後一場,凡棄劍者當認輸,不得攻擊要害,不得傷人至死,開始!”
袁熙等著就是這句話,趁著曹昂還在呆呆傻傻抱著劍站著,首先攻了過去,左腳往前踏了大半步,身體下蹲,手中長劍如毒蛇吐信一般朝著曹昂抱劍的兩手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