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三天,袁熙魂牽夢縈的甄洛再也沒出現,而甄豫絕口不提再試的事,理由是甄洛現在很憤怒。
雖然見不到甄洛堪比花嬌的臉蛋,但是張鋒和曹昂的意外退出,還是讓袁熙從周身每個毛孔張開了舒坦。
連田豐和沮授都身板直了許多。不戰而屈人之兵!多高的境界!
袁熙也不著急,隻要曹昂一走,哪還有人跟他爭甄洛?
等啊等,等啊等。
等了三天,整個府裏上下除了一些下人隻看得見甄豫一個人忙裏忙外,其他人呢?
到了第四天白天,甄豫突然來跟袁熙解釋,甄家一家都去寺裏祈福了,祈禱能遇到一個好郎君。
袁熙暗笑,這不就是我嘛?誌得意滿的表示無妨。
第四天沒回。
第五天還是沒回。
田豐和沮授就覺得不對了,怎麼合家上下沒一個主事的在?雖然飯菜都有人侍候,可哪有主人把客人丟家裏不聞不問,自己跑得沒影了?
田豐背著手在心裏也開始覺得不妙的袁熙麵前走來走去,晃得他眼花。
突然田豐激動得一把拉住袁熙一陣猛搖:“公子!大事不好,如屬下所料不錯,這甄家隻恐怕是已經舉家逃逸!”
“什麼?!!”袁熙象是被開水燙了屁股的青蛙一般跳起來,差點沒把田豐的鼻子頂翻。
“屬下就奇怪,這張鋒雖然行事瘋狂,卻斷斷不會做出酒後亂性之事,且此是在冀州,張鋒就算帶來的兵馬再多,也不敢叫囂著要把甄家夷平!很可能是那日是甄家和張鋒聯手做一場戲給我們看!其實甄家根本就是倒向了曹家,已經卷鋪蓋跑了!”
“果有此事?甄家欺人太甚!”袁熙心裏的不對勁被證實,甄洛美麗的小臉突然在腦海中化成張鋒嘲笑的麵孔,嘲笑自己的無能。
“去主家看看便知,如無一人在,則甄家必逃矣!”
袁熙二話不說就拔出劍直闖甄家內堂,沮授忙慌慌張張的去叫淳於瓊。
一切隻能用空蕩蕩這三個字來形容。
甄家平日用來炫耀財富的古董、字畫,以及一些絕版手抄的古書統統仿佛一夜之間被搬空。更別說一些金銀細軟。
三人趕到一看,隻剩下滿地的狼藉,好象被黃巾洗劫過一番。到處是印著大腳印的紙張淩亂的扔在地上,還有被撞翻的幾案、桌椅,表明當時情況有多匆忙。
“氣煞我也!”袁熙氣得血都倒流了,臉紅得象是熟透的蝦子。
“難怪屬下那日聽見車隊幾乎搬了一整晚,一直到天明才停歇,還以為曹家這次帶了很多聘禮來。”
一臉黃色,鼓著兩個大眼泡的淳於瓊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激怒袁熙。
“那你為何不早報?整日隻知喝酒,喝不死你!滾,你現在馬上滾去調集人馬,給我追!追上甄家及張鋒一行人,除了甄洛,通通殺死!”
袁熙恨不得用劍死這個蠢貨。
淳於瓊嚇得跪倒在地,叩頭不止:“屬下領命!隻是屬下隻有這次隨行的二千步軍,如何追上張鋒等人?”
袁熙一昏頭居然忘記了這茬,而且沒有將令在,一般人是不能調集軍隊的,否則就是死罪。
“啪”,袁熙一把解下身上一個白色的木牌扔在地上,“拿著這個去!拿不回張鋒和曹仁的人頭,就拿你自己的人頭回來!”
“屬下遵命!”淳於瓊慌不疊的雙手拾起木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一扇虛掩的門,左邊那爿被慌不擇路的淳於瓊撞了個四分五裂。
“這個張鋒,他又耍我一次!我要生扒了他的皮!”袁熙怒發衝冠,一次一次又一次,被張鋒玩弄於股掌,而沒有形成習慣,反而使袁熙的怒火蒙蔽了理智。高亢、憤怒的咆哮驚得甄家一些被蒙在鼓裏的下人驚慌失措,而田、沮兩也不敢在這個火山爆發的時候還提什麼“兩家以和為貴”之類的說詞。
“甄兄不知逃出來否?”
一隊長長的車隊一眼望不到邊,鬆軟的泥土上兩道深深的轍印。在開闊地帶,這樣長的車隊根本無法藏匿,雖然每輛車都有兩名左右的士兵保護,但也正因為有著大批車仗的拖累,隻要有人來追,恐怕一根毛都帶不走。
張鋒和甄家兩兄弟並轡而行,不時的回頭望一望。
“大人無需擔心,家兄一定能安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