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腎結石沒疼了,不過不知道會不會過幾天又發,真是要了命了。
*************************************************************金城的太守從韓遂變成了他女婿閻行,這件事並沒讓百姓們有太多驚訝和慌亂,自從張鋒開始瘋狂從羌人開始開刀報複時,大多數人都可以預見到這一天了。
雪停之後,整個金城象是被大雪淹沒了一般,從城牆到民居,從空蕩蕩的馬廄到伸著幾枝光禿禿隻剩下枝杆的老樹,全都被裹脅其中。
百姓們推門而出時,要小心屋簷上的積雪會隨著這個小小的動作而滑在自己頭上;士兵們每當要開城門時,要吭哧吭哧喊著號子,因為城門外的積雪已經足夠攔住大門,使得推推開它要比平時多好幾倍的力氣。
可就算是這樣,大批大批的百姓還是把自己打扮得象一個最臃腫的粽子,用毛皮把自己層層疊疊的裹在裏麵,頭上也戴著帽子,除了兩隻眼睛恨不得全裝進毛皮中去,跑起來的時候兩隻手根本就不能甩起來,隻能直直的垂著。
甚至有一些家境貧寒的,一邊用力的跺著腳,把腳下厚厚的積雪踩得吱吱亂響,兩隻手一直放在嘴邊嗬氣沒停過,可是他們仍然要往街上跑。
因為朝庭來的那個將軍說了,今天要處決反賊韓遂!
韓遂呀!那是什麼人!西北這地除了馬家最牛的人,要誰死誰死,眼都不帶眨一下的。他的兄弟,全叫他一個人給砍光了,聽說他出生時連自己老爹老娘都一起砍了!這個人生來就是砍親人的!
沒想到今天居然還有人能砍他!
反正韓遂對大家來說,隻是一個太守的名字而已。而不象當初張鋒離開濮陽的時候,因為他才富起來的濮陽人一個個難過得象是死了爹。
統治誰不會,問題能不能在你離任後,你曾經統治過的那些人能衷心的記住你的名字,天天念叨著你的好,能不能在後來者上任後,他們天天都在發牢騷:想當初某某某在的時候,我們那小日子過的,嘖嘖嘖!
或激動,或幸災樂禍,或圖個新鮮,或隻是單純的看熱鬧,小小的金城的北街口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放眼看去除了皚皚白雪,就是頂著各式各樣毛色皮帽的腦袋了,一夥人嘰嘰喳喳的談論著即將到來的處決。
四麵的房屋上全是弓箭在手的士兵,看樣子不象是本地人,一個個臉色凍得通紅,本地人的臉上全是長年日曬形成的酡紅,是退不掉的。
街的四個方向也站滿了手持長槍的士兵,雖然他們隻穿著一件毛披風,裏麵還穿著盔甲,可是並不因為天冷而有半句的怨言,也沒有一個人去嗬口熱氣在自己冰冷得失去知覺的手上。
很多人都看出了這些士兵的不同之處,那就是有紀律性極強!他們不象本地的士兵,不管天熱天冷,除了滿腹牢騷還會開小差,可是這些百姓們在這裏圍了半天,連一個敢打噴嚏的都沒有。那些房頂上的士兵,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連弓箭上都掛著一排短短的冰淩!
也不知道是不是朝庭那個將軍帶的兵,比起我們的那些痞子一樣的兵還真是強得多哦!
關我鳥事,我就是來看處決的!韓遂怎麼還不出現呢?
隨著幾聲磅礴的鑼聲,街角處一陣陣的騷動傳來,站得滿滿的圍觀人群象是過節一樣相互傳遞著一個消息,臉上全是一種事不關己的興奮:“來了來了!”
首先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是一十六名全付盔甲的騎兵,神氣得連馬都安上了毛皮禦寒,百姓們一看就震憾了,連牲口都這麼愛護啊!
那些騎兵連臉都被麵罩遮住了,不過透過眼睛外的那幾條縫,好象還能感覺到淩厲如刀般的目光傳出來,掃過一群圍觀的百姓麵上。
身上背著一張弓,一壺箭,就連馬身上都掛著兩個箭袋,腰間還胯著一把刀,看樣子肯定是某個很出名的軍隊吧?否則哪有這樣的派頭和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