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節(1 / 3)

劉協麵對著全付盔甲、殺氣騰騰的一行人,居然敢阻止?

高高尖頂頭盔上的紅纓,凜凜戟尖上的殺氣,根根盔甲肩上的尖刺,他真的視若無睹?

劉協似乎有些衝動,蒼白的臉上掛著病態的紅潮,那是一時氣血上湧的表現。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張鋒和穆順的中間,直直的站定,但是當兩眼直視著張鋒那張帶著輕笑的臉,劉協突然又有些退縮的猶豫。

張鋒的輕笑,在他眼中全是輕蔑和嘲笑他自不量力,或許這全是他自己內心不自信的表現?

“陛下還有何吩咐?”

“你們也知道朕才是陛下?要帶走朕的人,至少要給個說法吧?剛才你說穆愛卿策劃叛亂,有何證據?”

張鋒一行人暫時沒反應過來,一向懦弱的皇帝哪次不是聽之任之,現在一下子有了那麼一些皇帝該有的威嚴,這樣強烈的對比讓夏候尚都有些遲疑。

“捉拿犯人是廷尉的事,你身為禁軍統領,為何參與其中?”難得衝動了一把的劉協又對夏候尚責問。

“你是大將軍,天下兵馬都歸你歸,居然還帶兵來到我的寢宮捉人?是不是太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就連一向念著舊恩的張鋒,這一次也沒能幸免,皇帝一樣對他指著鼻子大聲責問。

眾人一齊看著張鋒,打架他們行,應付這樣的場麵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好在張鋒從沒讓人失望過。

那抹輕笑從未在臉上消散過,就算是劉協絲毫不顧情麵的當眾質問。

“臣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臣身為大將軍,卻仍是皇上的臣民,更要為維護天下太平貢獻一己之力,如今有人妄圖對我大漢不利,任何一個大漢子民,都應該挺身而出,阻止其的逆行!陛下以為有何不妥?”

“哼!朕的子民?如今的大漢還是朕的天下嗎?”劉協倒底沒經驗,長期做傀儡做得壓抑過頭,現在仿佛一下子找到一個發泄點,一下子說話有些不經大腦了。

“陛下請慎言,莫非陛下認為,這天下是別人的?”

劉協自知說錯了話,清了清嗓子問道,“朕自知口舌是你的長項,不是你對手。你今天要從朕的身邊帶走穆愛卿,那麼,給朕一個理由!”

從劉協認識張鋒開始,就是一直一直愛卿愛卿的叫,可是今天一直都是用“你”來稱呼,可見維持兩人中間那股脆弱情誼的紐帶,已經徹底斷掉了。

“臣自從敗馬超之時便在思索,曹子恒此次叛亂雖然咎由自取,但整個過程卻策劃得相當嚴密、詳細。好象出自某個高人之手,而曹子恒唯一的謀士吳質,卻不是這個高人,此人才能有限,斷出不得此等好計。”

“先是以尋醫為名,大肆派兵入駐許昌城,並借著此次機會,控製著四方城門,城內兵力有限,各府各官更是自保有虞,更難以阻止。城外之兵不得門而入,城裏曹子恒可以說是為所欲為。”

“曹子恒興兵反叛,誌在世子之位,因為魏王要立世子,曹子修為人高德謙遜,眾人交口稱讚,當為世子不二人選。曹子恒為了權勢,作出此等令人痛心之舉,因為隻有除了魏王父子二人,子恒才有可能繼任魏王……”

“這個時機把握得相當好。一旦魏王去了鄴城,世子一立,那麼就算曹子恒再殺掉魏王和曹子修也是無用。所以曹子恒就在倉促之間舉事了。”

“本來此事就此完結,可是有一點我卻奇怪。”張鋒看看伏在地上的穆順每聽他說一句話,身體就抖得更厲害,而劉協,臉上的紅潮也去了一分,最後又是蒼白如故。

“為何曹子恒本來兵力就隻不過萬餘人左右,還要分兵去攻打皇宮?他之舉是何為?”

“許是想要趁禁軍不備,擒住朕要承認他繼位魏王的詔書?”

劉協臉上已經隱隱浮現一層汗珠,可是心裏卻涼涼的。

怎麼這張鋒就好象親眼看見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