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老師收回了資料,看見一旁坐著的人,笑著打了個招呼:“智勳,早上好。”
坐在沙發上的人赫然就是鄭智勳。他對著樸老師點了點頭,目光落到了樸老師手裏那份資料的個人照片,目光微閃,並沒有說什麼。
樸老師離開後,鄭智勳也起身了:“哥,那我也先出去了。”走出辦公室的他,在門口佇立片刻,往著自己的舞蹈室去了。
等候的薑惠英聽見有人進來,抬起頭,見到了樸老師和上次考核她的舞蹈老師,她連忙行禮。兩個人坐下後,樸老師對著她點了點頭:“開始吧。”
如果,一隻拚命想要飛翔的鳥兒,被迫剪斷了翅膀,它還要怎麼飛翔?薑惠英用舞蹈告訴你,就是走,也要到達目的地。薑惠英選擇了一首soul(靈魂樂)的英文慢歌,歌裏麵,那種跌到了穀底的淒慘心境表現地淋漓盡致。薑惠英想起自己的遭遇,本來是大好的前途,卻莫名其妙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地步,還有比這更糟糕的嗎?她覺得,她和那隻折翅的鳥兒,簡直是完全的契合。
樸老師的目光一直沒有什麼變化。他旁邊的舞蹈老師也沒有什麼表情。帶著翻譯正往樸振英辦公室走的日本男人正好經過了練習室門口,偶然看見了薑惠英,便停下了腳步:這麼悲傷的情緒,這個姑娘是經曆過什麼嗎?
舞蹈以鳥兒重新長出了羽翼作為結束。當音樂消散在了空氣中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掌聲。薑惠英轉過身,一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臉上滿是讚許:“小姑娘,這一支舞蹈,跳得不錯。”
“京井先生。”樸老師連忙起身,對於京井了介出現在這裏有些訝異,但隻是一閃而過。更驚訝的是薑惠英:這個人,不是那天迷路的日本男人嗎?
“我路過這裏,看到了這位小姑娘跳舞,被吸引住了,所以沒忍住出了聲。還請樸在澤老師不要介意。”京井了介笑眯眯的。
樸老師臉上已然掛上了笑容,對著薑惠英使了個眼色。薑惠英連忙鞠躬行禮:“多謝京井先生的誇獎。”
“小姑娘你好,我叫京井了介,很高興初次見麵。”說著,京井了介對著她微微眨了一下右眼,似乎沒有說出之前迷路的事情的意思,“你叫什麼名字?是公司的練習生嗎?”
“我叫薑惠英。”薑惠英隻答了前個問題,然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樸在澤。樸在澤笑著幫她回答:“是,她是公司的練習生。”
京井了介身子前傾,伸出手來:“薑惠英,我需要感謝你,你帶給了我填詞的靈感。我要趕緊去記下來。期待看到你更美麗的舞蹈。”
薑惠英伸手和他握了握手,看見他一陣風地就走了,眨了眨眼睛:還真是說風就是雨。隻是,雖然剛才聽了樸在澤的回答,她仍舊轉過身來:“樸老師,剛才您說的話,現在還算數嗎?”
就知道這小姑娘有些意思。樸在澤正要說話,門外走過來一個人,附在樸在澤耳旁說著話。薑惠英的心一凜,上一次就是這樣,幕後有人下了淘汰的指令。難道,曆史又將繼續重演了嗎。
聽完了那個人說的話,樸在澤看向薑惠英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片刻後才開口道:“薑惠英,這次的考核,你合格了。但是,公司對你有別的安排。以後,你就在三樓的練習室練習吧。會有專門的老師教導你的。”
似乎不是太壞的事情?反正對於薑惠英來說,隻要能留下,那她就是成功了。懷著一絲疑惑的她對兩位老師鞠躬感謝,收拾好東西往樓上去了。而她的身後,看著她的樸在澤眼睛微微眯了眯:這個小姑娘他也調查過,沒有什麼背景啊,怎麼今天先是今井了介表揚了她,後麵鄭智勳又有這樣的安排呢。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來就跳得滿頭大汗的薑惠英走到三樓練習室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了。如果是之前她隻是有些疑惑,那麼,在推開練習室的門看見等在裏麵的JYP大名鼎鼎的舞蹈老師金花瑛的時候,她徹底懵了,轉而被巨大的喜悅砸暈了。老天,果然是會時來運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