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對大軍一見,便如同針尖對麥芒一般。也無過多廢話,立即打作一團,難舍難分。
湛箜塵剛剛殺滅幾個魂界兵卒,尊獷便來到自己麵前。
“湛箜塵,上次是我輕敵,現今你可敢與我再戰?!”尊獷道。
“既是七尊之令,晚輩怎敢不從。”湛箜塵微笑作輯。
尊獷大手一揮,語氣中盡是不耐:“要那些繁瑣禮節做什麼,要打便打!看招!”話音一落,他便欺身到湛箜塵近旁,能量凝結成的無數堅硬如石的拳頭結結實實地向湛箜塵砸過來。
湛箜塵用哀魂的悲鳴結成密密麻麻的網,暫且擋住這一攻擊。在這關頭,他用了借魂決使法力猛增一倍,同時哀魂的悲鳴淒厲鳴聲響起。
尊獷心下得意:“我將雙耳用內力裹住,任你悲鳴怎樣厲害,我不聽,自是對我毫無意義。”於是向湛箜塵發動更為猛烈的攻擊。
二尊尊巫與湮無瀾鬥得正酣。但湮無瀾明顯正處於下風。
湮無瀾拚了全力,額上已沁出一層薄汗,但那尊巫卻依然如閑庭信步般從容不迫。每一次湮無瀾攻擊時,他都緩步一挪,便剛好躲開,如同泥鰍一般滑溜,不管如何用力,都是抓它不著。隻見尊巫躲的同時輕揮衣袖,看似輕柔的動作中卻蘊著無窮勁力,招招狠辣,卻不擊湮無瀾要害,隻打他手臂和腿部,逼得湮無瀾東竄西逃。這尊巫雖是在戲弄他以拖延時間,但他卻隻有生氣的份。
眼看湮無瀾已漸漸體力不支,尊巫卻仍不疾不徐,氣息動作更是絲毫不紊亂。尊巫一笑,道:“湮掌門體力怎的如此差勁?也罷,不如休息一會再打,如何?”
湮無瀾想:“若我現在休息,日後必會為人恥笑;但若不歇,不僅我自己可能受重傷,而且尊巫一旦參與其他戰鬥,仙界處境可更加不妙。”權衡之下,他點頭,道:“休息休息對我們雙方倒也有好處。我便於恢複體力,你便於參我招數套路。我向來不趁人之危,做偷襲別人這等不光彩之事,你在魂界德高望重,想來也斷不會做這事。”
“你不必強詞奪理來挽回尊嚴了。我不會偷襲的。”尊巫道。
湮無瀾心思被說透,也不生氣,淡然笑笑,便盤腿坐下,閉目養神。
片刻後,尊巫瞳孔驟然緊縮,麵上露出無盡的恐慌。當下將所有能量波動全部收斂,也顧不得戰鬥,直接躲進了魂界兵將與仙界弟子的混戰圈中去。
而湮無瀾自是疑惑至極,忙追過去。
一番惡鬥下來,尊獷已經落入下風,身上有不少被哀魂的悲鳴的倒刺勾出的深深淺淺的傷口,都是皮肉模糊,鮮血淋漓。他雖然仍在負隅頑抗,但明顯已經力不從心。湛箜塵也是有些疲勞,右臂已被一道拳勁穿過,幸而為傷及骨頭。而且借魂決的功效也隻剩四成,一旦這四成力量枯竭,他便會元氣大損,進入能量低穀,到時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一想到此,湛箜塵便對尊獷頻下殺手,招招狠辣且直指要害。哀魂的悲鳴更是倒刺橫生,靈活柔軟遠超過軟鞭。他躲過一記橫劈過來的掌,一拳作勢向尊獷額頭打去,尊獷向後一仰,前胸則完全暴露。湛箜塵抓住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哀魂的悲鳴刺穿了他的左胸,貫穿了尊獷的心髒。然後他立即將哀魂的悲鳴拔出,頓時鮮血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