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倒是挺有道理的!管雲荷立刻乖乖不動了,好不容易才從閻王爺手裏撿回一條命,大仇未報,她可不能再死了。
察覺到了管雲荷的動作,黑衣人的聲音更不屑了:“你很怕死?”
此話一出,管雲荷竟無言以對起來,帶著她躲進這裏來的人是他,分明是他怕死才躲進來,怎麼這會兒就變成她怕死了?
“明明是……”管雲荷毫不客氣的回道,話未說完嘴卻被黑衣人捂住了。
“不要說話!”依舊是命令的口氣。
真是沒天理了!說話的明明是他,這會兒卻命令她不許說話!管雲荷沒好氣的瞪了黑衣人一眼,正對上他黑亮的眸子,暗黑的密道裏顯得分外的明亮。也讓管雲荷產生了一絲熟悉的感覺,他不會是……
“未免你惹是生非,我是不是該把你打暈了。”黑衣人似乎聽到了管雲荷心裏所想,明明禁止她說話,卻又自己開了腔。
忽然,頭上傳來一陣大動靜。黑衣人的手不自覺的一緊,神色也凝重起來。
這個時候管雲荷隻要隨便的動一下,上麵的人便不難發現他們躲在這裏。可是她竟出奇的沒有動,而是配合著黑衣人,目光緊緊的鎖住了頭上的通道門上。
是山下那些檢查的官兵?他們發現了山上還有災民在?可是這動靜,像是要把人趕盡殺絕,對付手無寸鐵的災民,還不至於吧。
“好了,安全了!”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上麵的動靜才漸漸的消失,黑衣人也終於鬆開了捂住管雲荷的手。
黑衣人先跳了上去,確定已經排除了危險才給管雲荷搭了把手,把她從密道裏拉了上來,話也未說半句,甚至連看也沒看管雲荷一眼便離開了。
如同風一般,黑衣在快速的移動中配合著招展,竟霎是好看。
房間經過了洗劫,一片淩亂。
管雲荷皺皺眉,也不知該如何下手。這時,門口又傳來腳步聲,管雲荷警惕的看過去,正看得流溪陪著一個穿著素雅的婦人走了進來。
“小姐,你這是……”毫無疑問,這屋子裏隻有管雲荷一人,流溪自然而然便是對管雲荷提出的疑問。
那婦人卻並無意外,這樣的場麵她已經見慣不怪了。一邊走了進去,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他們又來了?”
“嗯?”管雲荷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們”指的是方才的黑衣人還是那一群追捕他的人,隻管胡亂的點頭答應了一句,“是。”
“說了多少遍了,我這裏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婦人冷笑一聲,卻又有些淡然之感。
三年前,不知從哪裏傳出法禮寺有寶貝的消息,她就一天的好日子都沒過上。為了躲避紛爭,她開始外出遊曆。本以為會風平浪靜,卻沒想到剛回來,又碰上了。
雖然婦人一副司空見慣淡定的模樣,可是管雲荷的心裏仍有忐忑。這種忐忑或許源於這婦人身上,盡管她衣著素淨,還蒙著一層麵紗,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常人鮮有的。
哪怕上一世管雲荷在後宮之中見了那麼多絕色之人,像她這般貴氣之人也確實罕見。又或是因為居在深山,親近佛門,她的身上更是籠著一層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