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管雲荷醒了,阿今便讓秋婷打來些熱水讓她洗漱,轉眼便看到還趴在管雲荷床邊睡得正香的流月,忍不住上前踢了一腳她的屁股。
流月驚恐的彈跳起來,肇事者阿今早已轉身離開,惡作劇得逞後陰陰的笑了笑。
流月還想看是誰在作弄自己,卻看到管雲荷正睜著眼看著自己,又驚又喜:“小姐,你醒了?”
“嗯,昨夜你伺候了我一夜,辛苦了。”管雲荷的聲音不大,卻傳進了外屋正端著水的阿今耳朵裏。
腹誹道,大小姐,伺候你一夜的人是我好嗎?這丫頭早早就睡了。
阿今並未辯駁。
卻聽流月說:“伺候小姐本就是奴婢該做的,不辛苦。”
阿今腳步一頓,這丫頭竟睜著眼睛說瞎話!白白把功勞搶了去!
把水擱到了桌上,頭也不回的就衝流月喊道:“大小姐的奴婢,還不趕緊過來伺候大小姐洗漱!”
“就來,這人脾氣怎麼這麼大。”流月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不就是昨日把大小姐救上來了嗎?可他還傷了大小姐呢,功過也算是相抵,哪有他生氣的份。
但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流月還是在管雲荷麵前說了幾句阿今的好話。
隔牆有耳,阿今在旁屋正看著還昏迷的流溪,聽在耳裏,笑意漸漸浮在了臉上,算是這丫頭有良心,得了便宜還知道賣乖。
“阿今?”流溪睜開眼的時候正看到阿今替她把著脈,眼裏閃過一絲惶恐,卻見阿今認認真真的樣子,便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阿今替她把好了脈,說道:“你自己把一把。”
“嗯?”流溪以為聽錯了,懷疑的看向阿今。
“我看這屋子裏有些瓶瓶罐罐裝著些藥,也不是大小姐平日裏服的藥,想來是這裏有人懂醫術。外麵那三個丫頭不可能,裏麵那丫頭更不可能,想來也隻有你了。”阿今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對什麼人說什麼話,對著流溪一本正經的臉,他也是難得的正經。
“是,好眼力。”流溪垂下眸子,有一絲的失望,她還以為……
對流溪的誇讚,阿今並不得意,習慣了。
另一邊,清竺急匆匆的進了管雲荷的房間,阿今不禁側目。
“大小姐,餘姨娘讓阿今過去一趟。”清竺雖然被調配給了管雲荷,但終歸是餘蘭香身邊的人,提起餘蘭香時,仍是一臉的惶恐。
昏迷了一日,昨日發生的事情流月並未能一一告知管雲荷,因而管雲荷也是雲裏霧裏,這麼明著膽子來她這裏要人?莫非阿今……
昨日的威逼,阿今早已預料到餘蘭香不會輕易放過他,懶洋洋的從隔壁房間拋過一句話來:“讓她等等,見餘姨娘總得好好打扮打扮,不能失了我家大小姐的顏麵。”
這樣的話也虧他說得出口,那一身不合身的衣衫又浮現在管雲荷麵前,對阿今這個人,她徹底的好奇了起來。
餘蘭香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阿今才慢悠悠的出現在蘭香園,不卑不亢,臉上的傲氣讓人心生幾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