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福爾摩斯(1 / 2)

看來這次真的是吃不著羊肉卻惹來一身臊,連說都說不清了。他們四個我一個,自己還什麼家夥都沒有,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再看看,他們四個人剛好把自己堵在棧橋上,真的有什麼事情,要跑隻能跳水走。但人家雄哥可是遊泳偷渡去香港的,自己水性怎麼能跟人家比!哎,都怪自己貪什麼大利市,況且這利市也沒有說是多少錢,值不值得自己把命丟在這裏。自己在新堡好好的,雖然貧窮了點,但還是安居樂業,吃得下睡得著,每天都嘻嘻哈哈的,左右都是熟人。現在可好了,有可能連自己死在哪兒都不知道了。但鄒師傅運鮑魚自己千真萬確是不知道的,更談不上自己出賣他什麼的。坦白交待吧,但坦白什麼呢?老實說,或許還能有一條生路,就老實說吧!難道就是自己對雄哥隱瞞了鄒師傅運鮑魚的事?對,隻有這事,說什麼?沒什麼好說。再扭過頭看看光頭平狼一般的目光,於是腿一軟,對著雄哥”撲通”一下,就要跪下去了。

雄哥看見小陳要跪下,一步向前,雙手扶起小陳:“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禮數這麼周到了?”

蝦仔也在後麵托著小陳的胳膊:“阿陳,雄哥的女兒還小,不用怎麼快拜嶽父。”說完卻是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頂在小陳的後肋上。

來南非這麼多年了,都說沒有被搶過就不算來過南非。小陳有被槍頂著腦袋,被黑鬼壓在地上搶劫的經驗,身邊這硬梆梆的東西,感覺好像不是槍口,轉身一看,認得是個電子解碼器。

看著小陳一臉茫然,雄哥開口了:“阿陳,你聽我說。見麵後一直想給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今天請你來,但事情挺複雜,現在就簡單說吧。”

有什麼事早說啊!給嚇個半死!

幾天前,雄哥的馬仔“水手”一個人來德本交易,拆家是老客人,相互認識,想象中應該是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但偏偏在驗完貨板,去拿錢的路上,出事了。據買家陳述,是被警察把車攔停了,打了三槍,人現在還在醫院的ICU裏。

“出事的時候,水手給我打了電話,但當時信號很差,我隻聽到他說:“解碼器“其他說什麼就聽不清楚了。隔天我們來到德本,在水手的住處找到了這個東西,但卻沒有發現水手帶的貨。這次請你來,是因為我們都是沒有南非身份的人,加上英文不好,而你有南非身份,加上有學問,了解南非,所以相信你來出麵處理,會比我們方便些。另外,你念的書比我們都多,看看能否想想辦法,幫我們找回那批貨。”說完雄哥從蝦仔手裏接過一個紙袋,遞給了小陳:“阿陳,這是2萬蘭特的前期款,假如你能找到這批貨,賺到的錢,算你一份。”

算是明白這次讓自己來德本的目的了,這是不答應也不行的事情啊!剛才還可以說是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呢?怎麼說都是知情人了,知道了別人的秘密而還想開溜,別忘了這一群是黑社會,自從自己來到了這碼頭,也就是上了賊船了。現在想把人家撇開,用屁股想都知道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所謂威迫利誘,現在不答應人家,說不定人家會來個深海沉屍…..,他現在相信,鄒師傅昨天晚上的出現,是讓自己別來德本。想到這又是一身冷汗。

一陣海風吹來,讓小陳回過魂來。看著蝦仔手裏的信封——唉,人的死法有多種,看來隻有被錢砸死的死法是最令人向往的——錢拿了再說。

”雄哥,你太客氣了。做朋友幫忙是應該的。”哪怕心理不是這麼想的,但這假惺惺的客套話還是從小陳嘴裏蹦了出來。

“做事拿錢,這是你應該得的。我們別再這客套話中浪費時間了,你能說說你的想法嗎?”

角色轉換的有點塊,小陳沉默了一下:“雄哥,這中間的經過你能詳細點跟我描述一下,你剛才說的支離破碎的,我好多問題都連接不上。比如,車上是水手一個人還是和買家在一起?是在路上還是在那裏碰到警察,警察為什麼會開槍?等等。。。。。”

雄哥擺擺手,打斷了小陳的話,指了一下海上。遠處一艘白色的遊艇向這個方向開過來了:“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因為英文不好,電話裏也沒有辦法和買家說清楚,再加上這些都是沒有辦法見光的買賣,所以隻能請你來幫忙了。那艘就是買家的遊艇,一會就到了,我們約在他的遊艇上談談這事。”

看著由遠而進的遊艇,小陳突然想笑:自己是來做賊還是來當差的?怎麼現在變成了黑社會雇傭的偵探了呢?事成之後還有分成,那麼又是否算是黑社會的一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