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仔,聽阿陳的。”這時雄哥插上了一句話。
車內3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警車身上,隻見警車隨著向前的車流,不緊不慢地繼續向銅像靠過去,接近了,接近了,同時穆薩的手下下車後,也強行穿越車流,橫過馬路,向著雜色鬼小跑過去,銅像前啄食的鴿子被他驚起了一片。這時警車閃了一下警燈,鳴響了警笛,加速朝銅像的方向開過去了。
車裏的空氣突然變得悶熱起來,小陳推了一下蝦仔:”跟著車流,慢慢地開過去。”
“阿平,你千萬別動,貨在你車上,你原地等著我。”蝦仔聽見小陳和光頭平說話。
“光頭平在哪?”蝦仔問小陳。
小陳沒有正麵回答:“你一會就知道。”
蝦仔沒等轉向燈閃亮,車頭向右一拐,就輕輕地跟上車流,看見兩個警察的車在銅像前停下來,一個黑人警察下了車,指著穆薩的手下,穆薩的手下點頭哈腰敬禮,大概是向警察道歉。黑人又指了兩下,又鑽回車裏,停了警笛,直接開過去了,車裏的人又都終於鬆了一口氣:“雜色鬼,跟穆薩的人上車,拿錢去。”
“你不是說我褲袋裏的是玉米粉?”
“光頭平在你旁邊,一會他會把貨直接給你,你跟穆薩的人說,你們現在直接去取錢就是,光頭平會和你們會合。”連小陳自己都有點奇怪,自己做起這大事來,一點都不像平時似的優柔寡斷。
蝦仔沿著雜色鬼的方向開過去,這時,他也看到了光頭平開著車,跟上了雜色鬼的車。
“阿平,別跟太近,你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等他們去到酒店,你再跟上去。”
“你這家夥,連兄弟都隱瞞?難怪我今天早上就沒有看到光頭平,原來,你先把他調走了。”
這交易的一路,小陳他們都沒有露臉,遠遠地跟著,看見穆薩他們的車和水手的車,前後開進了假日酒店的停車場。小陳拍了拍蝦仔的肩膀,停在遠處,等都出來了再走。
沒多久,這兩台車就會合了,交易順利,合作愉快。
雄哥和穆薩通了個電話,算是相互道賀,臨尾,小陳把電話拿了過來。
“穆薩先生,斯拉裏肯!你找個律師,看看能不能和打死耐度的警察見個麵,我也參加。”小陳還是那種貌似禮貌,但卻是指揮別人去做的語氣。
穆薩其實真的不喜歡這個新入夥的中國人,總是對著自己指手畫腳的,他算老幾:“陳,你知道我們是幹哪一行的?你覺得我們這樣做不會引起警察的報複嗎?要是他們盯死我們,我們就什麼都不用幹了!”
“既然你覺得你不方便出麵,你就找耐度的老婆或孩子,主要是我要去問他一些問題。你也希望快點把這件事情搞定吧,搞定這事,我們才能合作愉快啊。因為現在實在是太多東西我們都不明白的。也許這次的順利交易隻是一個幸運,但你我都不會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運氣手中吧?就像你說的,我們是幹哪一行的,這些事情不弄清楚,我們又怎麼能放心地去做更大的生意呢?”小陳把話撂在那了,不管你怎麼想,你必須得照我的話去做。
“OK,讓我想想。”本來是相互道賀,現在卻變成不歡而散了。
小陳就是那麼討人嫌,本來挺順利的,這兩句話,反倒弄的大家都不高興。
回到酒店,分錢是誰都高興得事情。一公斤,每人也就幾萬塊。蝦仔,光頭平,雜色鬼要去吃飯,雄哥吩咐他們,別喝酒,下午還要做事。
光頭平他們的聲音遠去了,小陳左右端詳著手中的解碼器:“雄哥,這個解碼器你是怎麼找到的?”
“在水手出事前住過的房間裏。”雄哥吹了一個煙圈,緩緩地說:“水手中槍之前,給我打了電話,但是當時信號很差,我隻聽到他說什麼解碼器,後來就聽到清楚的幾聲槍響,然後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雄哥他們幾個就馬上從約堡趕到德本,去了他們在德本的落腳點,隻發現了這個解碼器。其他的,尤其是水手帶著的貨,就沒有了蹤影。拿到了解碼器,還是一籌莫展,這總要把貨找著,語言障礙,讓他突然想起新堡的小陳。想看看這個原來鄒師傅生前曾經不止一次提起過的家夥是否有真本事,於是就給小陳打了個電話,請他來幫幫忙。
聽完雄哥的簡述,小陳還是一籌莫展,毫無頭緒:”水手住的地方有保險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