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從敞開的車窗迎麵拂來,暖暖的,濕濕的,還夾雜這細細的沙,打在臉上,有點磨砂洗麵奶的感覺;海麵上一片紅霞,帆影,笛鳴,好一幅繁忙祥和的畫麵。
“好像暴風雨要來了。”小陳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陳哥,怎麼你看東西,都是那麼悲觀?好好的一幅美景,經你這麼一說,馬上就變成暴風驟雨,烏雲蓋天的前兆?再說了,按照中國海邊漁民的經驗,也是朝霞不出門,你看清楚了,現在可是晚霞.”看著小陳沒有回答自己的話,敏兒又加了一句:“怎麼,還是放心不下塞庫?”
小陳點點頭:“連蝦仔都說不是他的對手,應該就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家夥,今天領教過光頭平的本事,說真的,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這回事死定了。”歎了口氣:“一群兄弟,今天為止,也就剩我和他兩個人了。”
“好像未必!”
“哦。”為什麼敏兒會怎麼說,小陳有點好奇:“難道蝦仔沒死?你有什麼證據?”
“我沒找到什麼證據證明蝦仔死了,但我也找不到什麼證據證明他沒死,沒錯,碼頭上是有他的血跡,但我們當時在水裏搜查過,沒有發現任何他死去的痕跡。”
“你們什麼時候搜查海底的?”
“在你賭氣跟那個大肥婆勾勾搭搭的時候。”
小陳白了敏兒一眼,女人真不可理喻,怎麼自己就那麼傻,自己往上撞呢?當時說什麼不好,非得許諾要娶人家,看來以後看到美女,連多看兩眼都會引爆戰爭。
“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真的在想那個肥婆,說真的,你兩都那麼肥,挺般配的。”
算了吧,說下去,就變成沒完沒了的,還是把話題帶開。“我是在想,就剩倆個人了,但還是要刀兵相見,這真是罪過。敏兒,你覺不覺得,這兩天的事,他們做得有點自相矛盾。”
“自相矛盾?你說來聽聽。”
昨天晚上被伏擊,按道理來說,應該找兩個眼疾手快的,小陳就是再有兩條命,這赤手空拳也對付不了兩支槍,結果來了兩個笨蛋,兩支槍,兩個人,竟然被小車吃手空拳給打死,尤其是第二個拖著馮小姐的頭發,走出來的時候竟然連槍都沒有抬起來,才給了小陳一個打死他的機會,第二天早上的雄哥,明明可以逃卻不逃,明明可以拒捕卻乖乖地留下了,還竟然以服毒自殺結束,這黑神會隻是求財的主,什麼時候變成要命了?還真是想不通了?好吧哪既然雄哥和那兩個黑鬼死了,哪司機呢?司機是誰?還有就是,假如解釋成這些人的死隻是為了把自己的目光給吸引到雄哥的販毒和假鈔案裏麵,哪光頭平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假鈔的現場呢?也就是說,現場有他們需要的東西,但明明自己看過,除了那些偽鈔和床墊,垃圾,就再沒有別的東西了啊?還有就是,假如教堂的兩次伏擊是貝奇或羅遜的行動,昨晚,今天的襲擊,又是為了什麼?還有斯坦瓦尼,他在這個針對自己的謀殺案中,有扮演了什麼角色?
“你不覺得嗎?雄哥死了,好像對雄哥的跟蹤也就應給完事了,可為什麼下午光頭平會出現在丹迪的現場,他要殺我,也不應該等到其他的人全死後才現身?真的是看電影啊?主角到最後才出場?”
敏兒搖搖頭:“這麼傷腦筋的事,你自己去想吧!反正這個案件,現在就靠你了。”說著又閉上眼睛,往小陳身上靠。“你這麼胖,靠著好舒服。”
小陳卻推開敏兒:“把我當沙發墊啊?等一下。。。。。。”自己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湯姆,丹迪哪裏還有人在嗎?”
“我留了兩個警員在那?其他的都撤了。怎麼?又有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