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沒有真的去見上帝。但心裏也納悶,怎麼垂死的時候,老是會夢見上帝呢?難道真的是鬼門關走了一遭?
感覺麵前有鼻息,努力地睜開好像被膠水粘死的眼睛。
“陳,你終於醒了。”
剛從地獄回來,一聽司麗斯的聲音,馬上打了個寒顫,喘著粗氣對司麗斯說:“隊長,你把我救了?”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不是我把你救了,我怎麼會在這?”
“你怎麼會知道我會跑到普林斯頓大廈,在附近安排好狙擊手?”那“嗖”的一聲槍響,小陳忘不了。
“那個幫你的狙擊手都不是我派去的,我怎麼可能預測到你的行蹤,我是葉警官打電話給我,根據他的定位把附近的行動小組調過去支援你的,但我們根據屍體的中彈情況,在普林斯頓大廈的6樓,找到了這些彈殼。”說完,從助手的手上拿過來一個大的塑料袋,裝著一堆小的塑料袋,上麵都打上了幾號。
“這就是你在現場采集的證物?”不知道為什麼,小陳覺得連說話都吃驚,額頭,鼻尖上流下的汗,順著臉部躺下,好像耳朵都能聽到汗水滴在枕頭的響聲。
一個護士拿毛巾給小陳擦了擦汗,回過頭去,對著司麗斯說:“夫人,病人相當虛弱,你們的談話最好不要太久。”
司麗斯對著護士點點頭,表示接受護士的建議,然後回過頭來:“陳,你命大,身中六槍,兩槍離心髒隻有不到兩公分的位置,一槍離腿動脈不到6毫米,算是撿回一條命了,以後假如你還要在南非生活,我希望你到哪都要小心。”
想起來了,當時麵前做炮灰的黑人跑開,留下在後麵煽動的幾個家夥自己無路可逃,也就挺著手槍,對著哪幾個家夥就隻做了扣扳機的一個動作,當然,對方做的,也是如此。“哪幾個家夥呢?。。。。。。我說的是哪幾個煽動者?”
“警方一個在現場找到了八具屍體,並且也明確沒有屍體移動的痕跡,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誰是被你打死的,誰是被救你的搶手打死的,因為驗屍工作還在進行。”
驗屍工作還在進行?“隊長,我躺這裏多久了?”
“不到六小時。”司麗斯看看表:“應該來說,是五小時43分。。。。。。手術挺順利的。”
“我老婆知道嗎?”
“她知道,我已經讓葉警官勸住她,畢竟他是個孕婦,刺激太大了,對她沒好處。”
這時候,護士探頭進來,對著司麗斯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司麗斯再次對著護士點點頭:“陳你好好休息吧,我的隊員會在沒外留守,保證你的安全,我明天再來看你。”
“隊長。。。。。。”
司麗斯同樣對小陳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別說話了,否則的話,醫生會生氣的。”
小陳掙紮著挽留:“隊長,就一句話。”
“陳,不不用說了,明天我過來看你的時候,我會把相關的調查報告帶過來跟你一起探討,你今天晚上除了休息,就是歸納好所有的問題,希望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
看來司麗斯什麼都明白,小陳就不多說了,微笑著點點頭。
司麗斯說得對,趁現在有空閑,趕快整理一下頭緒,自己這腦筋,從來就沒有清醒過,說話總是說不全,從學校開始,多少老師,師傅都給自己指出過這一點,但自己卻從來就沒有在意過,說是磕磕碰碰了這些年,但還算是有驚無險地淌了過來。人家司麗斯估計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今天也客氣地給自己提出,虛心點吧,從雄哥的販毒案開始,多少旁枝末節,自己假如早做留意,那又怎麼可能出這麼多的紕漏,惹出這麼一個殺身之禍。
感慨一番,才想起自己身中六槍,大難不死,改天還真的該去還還神,想起剛才夢中的耶穌自己不禁啞然失笑,連耶穌都說有五教聖人,他自己算是一人,連上帝都歉然,容忍,自己有為什麼不能容忍別人呢?就如司麗斯和格麗斯,有時候他們的行經固然可笑,但人有人的苦衷,自己不也是為了敏兒,否則的話,自己還冒這個險幹什麼?敏兒,她為什麼就不能聽自己的話,老老實實地做一個賢妻良母,或者,這就是命,孫悟空能飛,假如他自己取取經,一個筋鬥雲,就可以到如來佛的麵前,偏偏他隻是被指定隻是一個輔助的人,所以隻能老老實實地幫著唐曾走,曆盡磨難,或者說,這就是名利的定數,逃不掉的。。。。。。
門“吱”地一聲被推開,葉廣榮的臉出現在眼前,後麵跟著的是一個高瘦的學者。
“阿陳。這是顧大使,我在南非的最高領導。”
“咳咳”小陳剛想說話,卻喉嚨被痰卡了一下,待咳嗽平息後,才緩緩地跟顧大使表示歉意。“大使,謝謝你過來看我,對不起,我暫時還不能動。”
顧大使趕緊安慰小陳:“沒事,沒事。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葉督察說了,你好樣的,也真是算你命大。。。。。。我剛好來德本開會,就過來看看你,看看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你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