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意思是,我們暫時把司娃吉招供的消息保密?”司麗斯皺起眉頭,想了半天才回答了小陳一句話。
看來真是東西方人種想東西不一樣,小陳知道,現在怎麼都要自己來解釋一下。
“隊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就像你昨天說的,維持安定團結,這是首要的任務,你現在這麼忍辱負重,不也是為了南非不再有戰火,社會不再動蕩。”
聽了小陳的話,司麗斯更是不理解了,明明很簡單的事情,中國人怎麼想得這麼複雜?“陳,我們現在證據確鑿了,物證有司娃吉的電話,人證可以有司娃吉,直接把攤鍋擼嗞的罪證拿出來,我跟總統知會一聲,就可以把他捉拿歸案了。我不明白,你還大費周章地讓我從攤鍋的財政方麵入手。。。。。。你知道,這些事,我還要跟財長溝通,還要知會最高法院。這知道的人越多,這是就越難辦,你怎麼知道這財政部和最高法院裏麵,沒有青年黨的人呢?”
這司麗斯想東西還真的簡單。
“隊長,你覺得這攤鍋會這麼輕而易舉地束手就擒嗎?”
“當然不願意!全世界沒有一個人,願意成為階下囚的。”
小陳點頭表示對司麗斯的回答的讚同:“對啊!沒有人會願意失去人身自由。所以隊長你想想,假如攤鍋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他犯罪的證據,而這種危害公共安全罪迎來的將是終身監禁的結果的話,他會怎麼做?我想他不會坐以待斃,他會做垂死的一拚。”
“你覺得他會暴動?”
“不是沒有可能。”
“陳,你的推論太危言聳聽了吧?”
沒辦法,不得已,小陳隻好把跟葉廣榮說的話再說一遍,心裏在感歎,這些都是當官當慣了的人,這魚死網破的道理,怎麼他們會聽不懂呢?
“隊長,我們推斷一下你去抓捕的過程好不好?推斷完了,你再想想,我剛才的提議有沒有道理。首先,你要去抓攤鍋,按照正常的程序,你必須要知會總統?”
“對!”
“你怎麼知道,總統身邊沒有攤鍋的人?”
“額。。。。。。”還真的給小陳說著了,現在誰是“忠”,誰是“奸”你壓根沒有辦法去區別。“陳,你繼續!”司麗斯對自己剛才的提議,就在這兩句話之間,已經有點動搖了。
小陳看著司麗斯的神情變得凝重,知道自己就這麼兩句話就開始讓司麗斯不再那麼拒絕自己的提議了,於是打蛇隨棍上:“哪就有兩種可能,一,所有總統府額人都是好人,沒有泄露一點風聲。二,裏麵有奸細,所以在你到達之前,攤鍋已經知道事情敗露,並且知道這次自己罪責難逃,所以他也可能有三種不同的反應;一,他壓根不知道你回去抓捕他,你輕輕鬆鬆的把他抓捕了;第二,他知道自己從此機會變成階下囚了,所以拿起武器,跟你拚了;第三就是他馬上潛逃,亡命天涯。。。。。。這三種對於你結果,我們一個一個地分析;你輕鬆愉快地完成任務,把攤鍋捉拿歸案,你覺得他是會束手待斃呢?還是會找律師找證據,用盡一切手段來為自己洗脫呢?”
“我想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為自己洗脫。”
“好!隊長,你也覺得攤鍋不可能坐以待斃,會想辦法為自己洗脫罪名,我們就分析這一條。按南非的法律,你必須要在48小時之內,把人證,物證都提供給檢控官,這樣說的話,你必須要把司娃吉,隨身帶上,並且,現在你就要拿到電話局的通訊記錄。到達比陀,你現在怎麼確定攤鍋的行蹤?司娃吉已經一天沒有消息發出去了,攤鍋作為幕後的操盤者,他會那麼優哉遊哉地等著你去抓人?這是炸飛機,是恐怖襲擊,並且還帶著政治陰謀,他,還有他的同夥,會這麼安靜第讓你去抓人?我想,現在或許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緊我們兩個駐地,看看我們的動靜,揣測我們下一步的行動,你要知道,安逸慣了的人,都會抱著僥幸的心裏,司娃吉的電話一整天了,連他的老婆都沒有來一個電話,你不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嗎?也就是說,他們已經警惕,隻是他們不知道司娃吉到底能不能扛得住,或許他們覺得,司娃吉是條硬漢,在你們天蠍隊這群講究人權,講究法律的人麵前,司娃吉不會給我們爆什麼料,所以他們就覺得,隻要我們沒有掌握他犯罪的證據,所以就可以淡定地看清楚事態的發展,畢竟拿起槍來搞暴動,這是沒有人可以認同的事情,所以他們暫時還是不敢動,他們要看你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