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也真夠實在的,也對,馬死了,下地走,這活人總不能給尿憋死,人家這才是識時務,他也說的對,人總要活著,要那虛偽的麵子幹什麼?
小陳伸出了手:“我叫陳。你呢?”
“我叫蘇培拉。”蘇培拉也從方向盤上抽出一隻手,跟小陳握了一下。“你一定奇怪,我明知道這買賣犯法,但我為什麼還是要做。”
“奇怪也是說不上,但有你這個膽量來做這事的,估計在你們白人裏麵也沒幾個。”
“因為他們看不上這點錢。”蘇培拉歎了一口氣:“現在南非的白人,已經沒了我們祖先那種血性,別說血性了,現在他們都享受貫了,整天就會拿著電腦在按來按去,他們怎麼不想想,我們的先人,當時是怎麼戰勝自然,不畏艱險地翻過龍山,在自由省和納塔爾開創了南非的有一個輝煌。”蘇培拉笑了笑,“就別說什麼輝煌了,現在的人,讓他們做事把手弄髒一點,都已經是感到莫大的委屈,就像我這樣,曾經也是坐在空調的房間辦公拿工資,但現在又能怎麼樣?沒辦法,但很多的人,卻選擇去政府部門拿他們的uif,都不願意找點事做,哪怕去車行打個下手,或者去加油站找個換輪胎的貨,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白人裏麵,還真的難得有這麼一個明白人。不像格麗思那樣,在什麼非盟大會的會場外搞什麼遊行示威,想到這,忽然想起此刻的格麗思也在開普敦,她來著的目的是什麼?難道真的想造反?
想到這事,腦子又開始晃點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司麗斯呢?那兩個大兵說的老太太,到底是指司麗斯還是格麗思,這兩個家夥,還真的好像被人洗腦似的,怎麼一見麵,就說自己給黑人工作,不分青紅皂白就尅了自己一頓,媽的,不是蝦仔這個家夥幾十趕到,自己的命還在嗎?但不管是司麗斯也好,還是格麗思也好,怎麼突然就這麼地痛恨自己,難道是自己懷了她們的事,或者覺得自己一定會懷了他們的事?小陳心中漸漸明了了,開普敦這兩天,一定會有大事情發生。
“你抽煙嗎?我這裏有香煙。”
“不抽,我從不抽煙。”
“真的嗎?剛才你說話,我看到了你的牙很黃。。。。。。”
小陳心裏隻剩下搖頭,這四環素牙,讓全世界誤會了自己。
沒有再跟著蘇培拉的話走下去,自己話風一轉,轉到自己關心的開普敦上邊去了。
“前天開普敦的爆炸案你知道?“
“你是說國會大道的爆炸案?我知道的,怎麼,你一個外國人,也關心南非的政治糾紛?”
“實際上我應該算是一個南非人,我已經入了南非的國籍,算是南非公民了。”
“哦!陳,我沒記錯吧?”
“沒有。”
“以你中國人的眼光,你怎麼看待南非的政治?”
到底是自己問他,還是他問自己?
“我平常不太關心南非人的政治,我關心南非的經濟比較多一些。。。。。。”
“哈哈!都說中國人都掉到錢裏麵了,看來果然說得沒錯。”
“前天下午電視節目一直在播所以我才知道於這麼一回事。”
“你這次去開普敦是要幹什麼?別告訴我你隻是去看熱鬧的。”
“沒那麼雞婆,我本來跟幾個開普敦的朋友約好去龍蝦鎮吃龍蝦,所以就自己坐車過來,隻不過我朋友的車在離開美西鎮不到二十公裏的地方拋錨了,所以我就獨自一人去美西鎮找人幫忙,沒想到卻讓我碰上油廠爆炸這種事情,差點變成了別人身體上的替換零件。”
“哈哈!看來你去到開普敦,還真的應該去買點彩票什麼的?連這幾百年第一次發生的事情,你都可以碰上,這說明你這人現在的運氣特別好。”
小陳聽這司機這麼說,無奈地攤開雙手。“我現在身上什麼證明文件都沒有,毛都沒有一根,還買什麼彩票?”
“不是你的朋友在開普敦嗎?”
看來說話要經過大腦,考慮好了再說,否則的話,這上句接不了下句,這一下子就被人問得無言以答。“對我朋友在開普敦,你知道嗎?我們中國人說的,一個人的好運氣是帶不給別人的,所以,是要我自己賺來的錢,才能體現是否我自己運氣好。”
蘇培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明白了。”
小陳馬上把話題轉移:“對了,剛才我問你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搞爆炸這事情,並且還是恐怖襲擊,我想也是攤鍋擼嗞的政治對手搞得吧!”
沒想到蘇培拉的想法跟自己一樣,看來自己的判斷不錯。“你認為會是誰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攤鍋擼嗞和他的青年黨這幾年風頭正盛,那些要跟他爭預算,爭地盤,爭資源的家夥,都有嫌疑。。。。。。
自己還真是井底之蛙,看人家看事情還這是個全方位的。看來這是不想自己想象中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