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的天氣依舊悶熱,出了病房,沒有在空調的覆蓋太陽之下,估計人走兩分鍾就馬上變成了落湯雞的形象。
病房已經被米歇爾改變成了辦公室的模樣,埋頭在屏幕前,依然在苦苦地尋找著小陳的消息。
還真是奇怪,從約堡到開普敦,在從開普敦到德本,那十幾天南非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怎麼那些良心媒體連一個字都沒有提?是集體失憶了?還是集體失蹤了?這些著名的傳媒,不是連那位王妃在被窩裏放了個響屁都會追蹤報道半天嗎?怎麼這次對於槍聲,爆炸聲,火光,人體器官買賣,卻沒有一個發聲了呢?不是在蘇培拉家和醫院的地方,還有很多記者跟著采訪的嗎?現在怎麼都每一個說話了?
國際不受關注,那就找找南非國內的新聞,終於看到了一條,是《南非365》的報道:開普敦龍蝦鎮發現大量的幹鮑,幾個涉事的華人被警方拘捕。。。。。。
把整個網站的報道從頭翻到尾幾次,對華人的報導,除了鮑魚,就是被搶,然後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消息,仿佛是自己做了一個夢一般,除了自己,沒有人見證過這麼一些大事。
還是找找自己的同事,或許這些在賭場工作的人,消息會靈通一些。
“米歇爾,昨天荷西警官來賭場了解你的情況。”
被同事劈頭的一句,馬上讓米歇爾提起了精神。“他問了我的什麼情況?”
“他什麼都沒說,知道你已經好久沒來上班後,就留下名片,讓我們轉告你說他在找你。”
“你快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我現在就致電他。”
“米歇爾,陳涉嫌於一宗關於偽鈔的案件當中,我們希望你能回來接受問話。。。。。。”
沒想到,知道小陳的消息,竟然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當中。
“荷西,你是有參與的,陳一直在調查鬆鎮的偽鈔工廠的案件,怎麼現在卻來了一個180度的反轉,變成了陳涉案其中了呢?況且,當時你們懷疑的目標是賽庫,並且好幾次你都跟陳一道,跟賽庫進行了生死的較量,怎麼著一轉眼,你卻跟我說,你懷疑陳跟著假鈔案有關。。。。。。”
“哈哈哈!米歇爾,你是不是腦震蕩傷得不輕,我什麼時候跟陳有並肩作戰過,從十一個月前,陳踏上德本的那一刻,我就是跟蹤,取證的探員,陳是罪犯,是毒販子,是假鈔製作犯,是軍火倒賣的掮客,是人體器官沒法買賣的幕後操縱者,你怎麼會想到我作為南非過德本市警察局的局長,會跟陳同流合汙?你說的這些話太荒唐了吧?我完全可以控告你對國家公務員的誹謗!”
啊!被荷西這麼一說,還真的搞到米歇爾思維混亂了,到底是真的自己病得不輕,腦子給燒壞了,還是對方本來就是一個神經病,這些顛倒黑白的事,怎麼能出資一個德本市警察局長的口中呢?是這黑鬼一朝得誌,語無倫次了呢?還是自己找錯人了?難道是這個荷西得了幻想症?反正南非荒唐的事情有的是,多一兩幕荒唐局,一點也不奇怪。
但從這段短短的對話中,還是明白了兩件事,一個是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小陳一定要送自己回國,看來小陳是看透了,這些顛倒黑白的事情,發生在南非,還真是不足為怪,還是這個看起來一臉忠厚老實的陳哥,看穿了這一點。另外就是,從對話中也得知:西博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