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盞芯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看著獄卒男。
獄卒男笑容一僵,臉色再次沉了下來。看著白盞芯那簡單的粗布衣服、一把做工粗糙的大刀,他開始懷疑自己剛剛那句話是在諷刺自己了。
“哼!給我死!”獄卒男冷哼一聲,拎起狼牙棒,再次往白盞芯砸去。
周圍那些小嘍囉們看到獄卒男這一砸,都不敢上前來,隻能看著兩人的對決。
有點實力的人都知道,一個菜鳥插手兩個高手的戰鬥,那當然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種結果。他們也就隻能看著這兩個人打架了。
不。有些聰明的人還是找到了事情幹。一些人注意到了不遠處盤坐在地上的楊巔峰,頓時往楊巔峰挪了過去。
“黑炭頭”殺不了,那這個看起來像“瘋子”一樣的家夥他們總能殺了吧?
“老頭,吃我一刀!”一個人揮起手中的刀,砍向了楊巔峰。
“喲?打不過年輕人就來找老人打呀?”楊巔峰譏笑道。
比起沒有什麼戰鬥經驗、完全靠靈能境修為吃飯的白盞芯,楊巔峰顯然老道多了。看著呼呼落下的大刀,楊巔峰雙手一拍,便將那大刀給握在了手中,來了個空手接白刃。
“給我滾!”他說著,一身氣功彙集到了雙掌,再由雙掌透入了刀刃之上,直接將手握大刀的那個人給震出了內傷,並退了五步。
這一手一露出來,頓時,那些想上前來的人都猶豫了。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他隻不過是個瘸了腿的老頭,怕他作甚!”
於是,又有了上前的人……
比起白盞芯、楊巔峰的戰鬥,殤的戰鬥要來得激烈多了。或許,那不應該叫“戰鬥”,而應該叫……
屠殺!
“他娘的!竟然讓老娘看見了你那肮髒的渣滓的肮髒的渣,你簡直連渣都不能算!”殤咬著牙,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操起了兩把黑色的羽毛。
對於一個妖修亦或者靈獸來說,身上都是寶,身為墨鴉的殤,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寶來亂丟,這些羽毛都是靈氣幻化而成的。
比起白盞芯這個新入門的菜鳥,殤可是完全熟悉了靈氣能用來幹嘛了,一些大眾的法門她簡直拿來練成了本能。
隨手一拋,幾片羽毛飛射出去,直接將幾個小嘍囉給殺了,她沒有停歇地往唐甾天奔了過去。
唐甾天此時眼睛已經不紅了,因為他害怕了,因為他前麵的視野內屍體已經遍地都是了,而他身邊的人還剩那麼幾十個,想來都不夠這個瘋女人殺的。
“給我攔住她!快!若本官安在,你等重重有賞!”他邊推著身邊人,邊往前後退著。
那些被他推到前方當擋箭牌的人,都一臉的絕望。他們真想掉頭就跑,因為前方的那個瘋女人殺人根本就不浪費時間——邊跑邊殺,跟玩似的。
但他們不能跑,因為唐甾天的手段他們知道。
與他們同樣心理的還有唐甾天,他也想掉頭就跑,沒命地跑。但是他也不能,他要是跑得太快,想來身邊沒有擋箭牌,那個瘋女人的“飛鏢”肯定能射中他——從之前那個瘋女人的準確度來看,這是毋庸置疑的。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他虧得更多,怎麼這個女人比他還要瘋?這根本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