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在這個世界都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有很多種職業有很多種身份,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著。
也許這一刻你是一個貧農;而下一刻你卻是一個富豪,也許這一刻你是一個審判者;而下一刻你卻是個罪惡者,也許你是一個當局者;也許你是一個旁觀者,也許你是一個迷途者,也許沒有也許..
而這一刻我隻是一隻苟延殘喘的‘狗’!
我離開了那個城市,我被它們發現,我拚命的蹬著車。一直到黃昏,我汗如雨下般淋濕了全身,我整個人虛脫了下來。
我需要休息,我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這裏很狹小,我用垃圾物將入口堵上,我癱軟在了地上,如同一條死狗。我腿上的傷口有些疼,我知道這是蹬車時用力過猛導致的,複發裂開的血痕就如同它們崩裂的臉孔,讓我膽顫。
我不敢在望下去,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抬頭望向那未知的天空,在最後一絲地平線的照射下,我享受著一天中這最後的一絲溫暖。黑夜充滿了未知,永遠讓人無法安眠。
我從背包裏拿出一些食物和水,我需要補充今天所消耗的能量。我握緊我手中磨尖的鐵棍,我緊張的注視著四周,我需要確保足夠的安全,在沒有絕對真正疲憊的狀態下我盡量不讓自己睡著。
我害怕黑夜,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不敢點上蠟燭,我知道它們就在我的身邊,它們和我們一樣需要亮光來找尋‘食物’。
我蹲在那個角落裏,直到深夜我昏昏睡了過去。三四月分的天氣夜間還是很涼的,雖然我身上裹了件毛被單,但還是能感覺到冷冷寒意。
我不自覺的瑟瑟發抖著,我被一聲怪吼驚醒,我嚇出一身冷汗,直到天亮我再也沒有睡去。這期間我隻睡了兩個小時,但對此我已經很滿意。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我臉上的時候,我拖著殘破的身體,疲憊的行走在這破爛的城市裏。我希望能碰到和我一樣的幸存者,這是我對活下去的‘希望’。
望著天邊那升起的太陽它依舊還是那樣,我蹬上高速自行車繼續著我的旅程。一路的風景我盡收眼底,不變的是這裏還如昨日那般糜爛。
我穿梭在大街小巷尋找生命的跡象,我被一聲狗吠‘驚醒’。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隻碩大的黑狗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這是一隻藏獒純黑色的藏獒,它齜牙咧嘴狂吠著朝我撲來,我想它一定是餓壞了。
它想要用鋒利的爪牙撕裂我的身體,啃食我的血肉允舔我的骨頭。我很害怕,我隻有拚命的蹬著高速自行車,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我迷失了方向。
當我清醒時卻發現我已經身處在了屍群之中,那隻黑毛的藏獒犬正在死亡裏掙紮,它被無情的屍爪掏空了身體,它發出最後一聲呻吟,那聲音是多麼的悲痛多麼的恐懼。看著麵前密密麻麻的屍群,我瘋狂了我崩潰了。
但我原始的‘夢想’告訴我:‘一定要逃出去,逃出去!’我抓住這個機會,我開始瘋狂的蹬起自行車高速的行駛著。我忘記了速度;我忘記了時間;我忘記了疲憊;我忘記了一切,它們在我的視線中變得模糊,我被眼前的一切嚇哭了。
砰!我撞在了街邊的路燈上,我重重摔倒在了地上,滾了幾下。“噢嗷..!”那很痛,但我不得不爬起來,因為我知道它們就在我的身後,我必須向前走我沒有回頭的餘地。
我慢慢爬了起來,我咬著牙努力的蹬著那輛還沒有被我摔壞的高速自行車,我不知道我這樣騎了多久,直到我的雙腿麻木。我將車扔在了一旁,我躺進了一個角落。
我感覺我很‘無能’,我開始大笑;我開始哭泣;我哭笑不得的抽泣著;哽咽著,好像一個‘小醜’,一個無助的‘小醜’。
從一開始我就一直在害怕一直在逃避,但從未想過死。也許死很簡單,也許它根本就不是看上去那麼的簡單。當一個人想死的時候,在死亡的那一刻他的‘夢想’告訴他,他想要活下去他不想死。
可是那已經晚了,他帶著‘夢想’就這樣去了。生命的可貴遠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複雜,一個生命就隻有一個‘夢想’,如何將這個‘夢想’繼續下去,這完全取決於你自己,取決於你在麵對的時候該如何選擇。
在這個末世,我相信一定有不少人都放棄了這個‘夢想’,他們帶著這個‘夢想’在悔恨中獲得‘重生’,他們不再害怕;不再畏懼;沒有迷茫;也沒有了目標;沒有絕望,同時也沒有了希望。
一陣發泄後,我振作了下來。我開始理清思緒,我必須冷靜。我繼續騎著車,行駛在這‘熱鬧’的街上。我必須得克服內心的恐懼,街上散漫著的喪屍朝我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