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的‘那裏’,讓人多麼向往。‘監獄’,可能這是再適合不過我們的地方了。我們懷著無比的喜悅,‘前所未有’的憧憬來到了這裏,可笑的是我們竟然向往一所監獄,我們竟然為找到一所監獄而高興。
我們不知道裏麵有多少危險,我們必須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開著的大鐵門我們輕鬆走了進去,我們要進入內部進行清理。我們全麵封鎖了外圍,我們用大鐵鏈鎖住了鐵門。
我們開始分組搜尋,她將那女孩關在一間單間的牢房裏。她乖巧的躲在那個黑暗的角落裏,她聽話的像一隻‘狗’。我們掃蕩了這所監獄的槍械室,我們收獲到了豐富的子彈。
我們聽到了屍吼的聲音,回蕩在這牢房裏是格外詭異。我們提起手中的武器,我們向走廊深處走去,我們不知道那裏有多少喪屍。我們端起機槍,一旦發現威脅我們會毫不猶豫的狂轟亂射,以確保最大的安全。
屍吼聲漸隱漸弱,走廊漆黑的盡頭我們看到一個身著囚服、手持機槍正對著我們的家夥。
“你們是人類嗎?你們是人類嗎..!?”他近乎發狂的詢問,我知道他快要崩潰了。我正想回答:‘對,我們是人類。’可是無聲的子彈已經咽住了他的咽喉,亂射的機槍四處都是彈痕。
“你為什麼要殺他?!”
“我們不能有任何威脅。”
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出她沒有責備他的意思,可能這就是生活在這個末世的宗旨。不,這是活在這個世界的宗旨,不管曾經還是現在。我不敢再說什麼,我還想活下去。我不能對他們形成威脅,哪怕是一丁點。
我相信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抹殺了我,就算是她到時估計也不會保我,因為我是一個破壞內部團結的人。這種人在哪裏都不是受歡迎的,我不想做那樣的人,但像他們那樣我現在還做不到。
我們一起又轉了一會兒,這裏喪屍很少。我們撿了一個大便宜,我們還殺了那個‘功臣’。我們掠奪了他的巢穴,我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
我哭笑不得,我在操場的草坪上挖了一個坑,我將他的屍體埋了進去。他圓睜的雙目告訴我:“殺了這麼多‘喪屍’,沒想到最後竟然被‘同類’所殺。真是可笑,可笑啊..!”
“你笑吧,到了地府閻王會給你報仇的機會的。”我無奈的填平最後一鍬土、拍了拍地麵,這項簡單的屍葬也算是完成了。
接下來我們在超市搜來了一些蔬菜糧食的種子,我們開著車在豬場、在農場、甚至到農村,我們搜尋著可喂養的家畜。我們需要新鮮的食物尤其是肉食,最好能找到一頭母牛。
可惜這一切都是‘幻想’,我們連一隻貓一條狗都沒有找到。
又是一個清冷的夜晚月光總是那麼怡人,我在操場的草坪上耕耘開荒著、播下種子。在沒有找到更合適的人選之前,我就是這裏的農夫、主婦、保姆、司機兼保安。他們是這裏的保衛者,而她就是我們頭兒,這裏的最高管理領導者。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他們要搞好這裏的電路,搞好這裏的防衛。他們外出搜尋一切可用的資源,我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一架發電機。
可是現實總是那麼的殘酷,在這個‘年代’發電機可能早已‘不複存在’。我們清理掉了鐵網圍牆裏的所有喪屍,我們很享受這安靜的一刻。
美妙的廣播音樂響起,女孩在我們麵前翩翩起舞。她展示著她的歌喉,跳動著她的舞姿。月光下的她,顯得是格外的優美。那些喪屍就像是她的忠實粉絲,拚命的朝她嘶吼著。奈何一牆之隔它們隻能眼睜睜的望著,卻不能近距離的接觸。
這安詳既喧囂的一夜就這樣的過去,翌日清晨的陽光灑在這片‘墨綠色’的草地上顯得格外的荒涼。我們又將開始新一天的勞作,我們本該吃著幹糧。但當了‘主婦’,我必須照顧好大家的飲食。
我煮了一大鍋的麵糊塗,烤了些熏羊肉。大家吃得很香,我知道這是在這個末世裏可能吃得最好的一頓。
“以後可以天天吃到這樣的食物嗎?”這是小女孩這些天以來第一次說話,是那麼的天真是那麼的渴望。
大家都沒有說話,我頓了頓說道:“可以,隻要我們好好努力的活下去。”我鼓勵著她,我希望她能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希望她能從逝去母親的悲傷中走出來;希望她盡快長大;希望她敢於挑戰麵前的這一切;希望她堅強的活下去。
“恩恩,我一定好好活下去。我要為我的媽媽報仇,我要變得和你們一樣強!”她攥緊的小拳頭都有些微微顫抖。她沒有說長到後;她等不了那個時間;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否長大;到處充斥著凶險,她必須拿起‘武器’來捍衛自己的‘夢想’,來捍衛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