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約定當然有效,隻是我們之間不再需要較量,取而代之的是合作!”常照武這話雖然是對著黑袍人說的,但是他的眼睛從始至終一直牢牢的盯著常照文。
在常照武看來,即使在最終的製作過程中,常照文需要借助他那個穿著黑袍的徒弟來實現,但本質上,他的對手也好,合作夥伴也罷,還是常照文。
常照文似乎對他的話不是特別認同,輕輕的“咦”了一聲。
黑袍人立刻補充問道:“合作,那到底是怎麼個合作法呢?而且你在之前的約定上都給了我們下了套,連菜譜都是打了折扣的,這叫我們怎麼可能相信你現在的話是真的?”
“現在和那個時候不同,你覺得我還有那個能力欺騙你們嗎?而且......我這副身子也撐不了太久了,相信我,我比你們更迫切的需要越火醬!”常照武苦笑一聲,胸部微微鼓起,突然爆發了一陣劇烈的咳嗽,他弓著背,痛苦的皺著眉,這哪裏像一個正值壯年的年輕人啊,分明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這話讓常照文和黑袍人都深感意外,難道常照武也被燒傷了?既然他手上有全套的菜譜,那他幹嘛不自己做呢?為什麼一定要拖著常照文呢?莫非在這個製作過程裏還隱藏著什麼未知的危險,需要讓他們來趟雷?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這讓常照武的咳嗽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常照武足足咳了快三分鍾,在血修羅快要殺死人的不耐煩的眼神中,他好不容易才憋住了胸口翻滾著的氣息,強行忍住了想咳嗽的衝動。
他一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我知道這話說了你們也不會信,但當初我和你談條件的時候也不是要欺騙你們,真的要比試,我當然也隻會製作成同樣液態的越火醬,然後公平的比試誰製作的更優秀。”
“公平?!”血修羅不屑的嗤笑一聲,“那個液態的半成品怎麼入口,你不怕燒,你來試試?這還叫公平嗎?”
常照武雙手背在身後,苦著一張臉,有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液態的也不是不能吃,越火醬在不同狀態都有不同的用處……”
常照武這話讓本就對他一肚子不滿的血修羅直接跳了起來,她一把從黑袍人袖子裏拽出了那個裝著滾熱岩漿般的半成品越火醬的小瓶子,直接用滾燙的瓶口抵著常照武的嘴巴:“這玩意能吃嗎?既然你說可以,那你張口吃吃看啊?!”
眼看火熱刺目如同融化後的鐵水般的液體真得要這麼粗暴地塞進常照武的嘴裏,常照文輕輕的把血修羅的手推開,似乎還說了些什麼,黑袍人點了點頭:“大姐,就算是殺人越貨也要等咱們東西到手後才能動手啊!你就算現在弄死這家夥,又能有什麼用呢?”
這話讓血修羅胸口劇烈起伏一下,眼中的凶光好不容易才散去,她鬆開手惡狠狠地瞪了常照武一眼,後退一步,算是主動和他拉開距離。
見風波平息,黑袍人繼續娓娓道來:“我,不,我師父認為這越火醬的重點似乎還是在那個醬上,醬是一種調料,很少有人會直接食用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一般會通過其他的手段來提味、轉化,最後製成各種加了醬的食物那才是最終的成品。或許,越火醬在這一點上和黃豆醬、豆瓣醬之類的並無太多差異,也是應該要加工成具體的食物吃才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