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翟渠見張靜終於將這件事情答應了下來,自然是大喜過望。
接下來兩人便沒聊什麼對鄭錚有用的事情了,基本上是在低聲談論一些關於合作的細節的問題,鄭錚隱約的能聽到一些關鍵字,卻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也就不去注意了,轉而在心裏分析翟渠那番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
按照翟渠所說的,那個拍賣會恐怕和一般的拍賣會不一樣,否則也不會有“出貨量進貨量大的驚人”這種說法,就是不知道具體的是個什麼模式。
而且從翟渠的話裏來看,這個拍賣會好像也是邀請製,不在邀請之列的如張靜就沒辦法參加這個拍賣會,非得有一個人帶著才能進入這拍賣會。這恐怕也是張靜答應翟渠的原因所在了,因為她自己是無法進入拍賣會的,而有資格進入拍賣會的翟渠,就能帶著她進入拍賣會。
這個就略微的有點麻煩了,但凡是這種邀請製的拍賣會,那基本上就是一個圈子裏的活動,或者是“以人傳人”的引薦製度,鄭錚想要參加這個拍賣會看起來難度還是不小的。
怎麼辦?也和翟渠合作?
鄭錚琢磨了一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除非有必要,鄭錚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合作也是盡量和能信得過的人在一起合作。像是翟渠這種摸不清底細的人,鄭錚還真不想和他合作。
左右也沒琢磨出個靠譜的辦法,鄭懶人就定下了很符合他風格的辦法:得,走一步看一步吧,到了河城再打聽去唄。如果真的是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而且還進不去這拍賣會,那就算了,自己反正也不是衝著這拍賣會來的。
決定了這個,鄭錚再不琢磨其他,微閉雙目,半睡半醒的打著盹。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長時間,飛機在一陣輕微的顛簸中著陸了。
鄭錚提著行李下了飛機,順著機場通道慢悠悠的走著,心裏還琢磨著拍賣會的事情該從哪兒著手打聽。忽然他眼角餘光捕捉到幾個人影,鄭錚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不過心裏卻沒來由的跳了跳。
下意識的,鄭錚將視線落在了側前方的人影上。從背後辨認一番,鄭錚心裏有數了,自己剛才眼角餘光掃到的幾個人就是飛機上的翟渠和張靜,以及或許是因為有些尷尬而故意落後兩人一段距離的青年人。
三人兩前一後的走著,單看著是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但是心頭無故跳了跳的鄭錚看著三個人的背影,眉頭就在不知不覺之間皺起來了。
這件事兒……有點太巧合了吧?
一個用古董去行騙的騙子,有多大的可能能在一架航班上遇到一個理想型的下手對象,而且這個人又恰好坐在他身邊?又有多大的可能,能在遇到這麼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身旁又正好坐著一個對古董頗有研究,並且願意主動站出來說破這件事情的行家?
而翟渠,有多少可能會在一架普通的航班上,一邊坐著一個要用古董騙他的騙子,另一邊就坐著一個對古董有研究主動幫他的內行,而且還正好缺了一個掌盤人,而這個幫了他的張靜又恰好是一個掌盤人,又恰好答應了他願意做他的掌盤人?
鄭錚相信這個世界上是絕對有總是走運的人存在的,也相信簡直就是奇跡一般的巧合會出現。
但是這麼多巧合疊在一起,疊出了這麼一個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的結果,鄭錚就覺得這種巧合都已經不算是巧合了,簡直就像是按照寫好了的劇本排演出來的結果一樣。
再看側前方兩前一後走著的三個人,鄭錚怎麼琢磨怎麼覺得這件事情裏有點忒古怪的味道。
不過,管他呢?
如果說是在自己身上發生了這種事情,鄭錚一定是要做出各種推測,立求驗證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正的巧合還是有心人為自己設了一個套。不過這件事情跟鄭錚沒半毛錢關係,就算是鄭錚琢磨著這事兒裏有點不對味又能怎麼樣?也隻是猜測罷了,萬一還真的就有這種小幾率時間呢?
自嘲的笑了笑,鄭錚搖了搖頭,琢磨著自己或許是之前籌備黑市的那段時間,每一步都算計的死死的,而對別人也習慣了算計和推測驗證,腦袋裏這根弦還沒能完全放鬆下來,所以見著有些尋常見不到的事情才會這麼緊張吧……
出了機場,鄭錚打車到了市區,找了一個酒店住下,隨後便給白小雪打了個電話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