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出租車在星光ktv門口停下,王迪下了車先走了進去,鄭錚則向眾人解釋著,說他是去看看這ktv還有沒有剩下的包廂,讓幾人先在這裏稍等。
過了有個三分鍾,王迪走了出來,笑道:“房間已經訂好了,各位請進吧。”
王迪在前帶路,引著眾人走進了ktv,朝著定好的包間走去。走到一個轉角口的時候,一個包間的門打開了,走出了一個渾身酒氣的年輕人。他一手拿著一瓶啤酒,一手拉開了門,還回頭跟房間裏的人說這些什麼。
鄭錚這一行人從這裏走過去,這年輕人正好跟包間裏的人說完了話,轉過頭來往前走。他這頭還沒轉過來,步子已經邁出去了,等到轉過頭來時卻發現自己差點撞上了一個青年人。這年輕人“哎呦”一聲,腳步踉蹌的往一邊躲閃,沒曾想腳下虛浮,這一下愣是直愣愣的撞在了那個青年人身上。
年輕人手裏的那瓶啤酒可是一點都沒浪費,全灑在了那青年人胸腹以及兩腿上。
“哎呦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年輕人手忙腳亂的給這青年人擦著,但是他這手不知道摸了點什麼,髒兮兮的,不擦還不要緊,一擦之下愣是把青年人的衣服擦的更髒了。
鄭擒虎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年輕人愣是擦髒了,嘴裏的一口白牙就咬了起來。他一推年輕人,咬牙問道:“你幹嘛呢?”
也就是說這是在不在自己的主場,鄭擒虎多少得有點忌諱。這要是不是在這的話,鄭擒虎還哪兒問這麼一句?早就動手了。一邊的鄭家人都知道鄭擒虎這個脾氣,但是卻誰都沒動,全看著鄭瀾的意思。
鄭景太知道鄭擒虎是什麼脾氣了,他倒是有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去拉住鄭擒虎,免得出了什麼事情。但是他還沒動,一邊的鄭布卻遞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雖然鄭布不是這一群人的領頭人,但是他卻是智囊一類的人物,平時有些什麼事情的話,就算是鄭瀾都得尊重他的意見。
他製止鄭景,鄭景倒也不好上前去攔下鄭擒虎,隻能看著他跟那個年輕人戧火。
鄭瀾也有心去攔下鄭擒虎,但是注意到一旁鄭景和鄭布之間的眼神交流,他也就沒什麼動作了。他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鄭布,卻見鄭布對他微微搖頭,然後用雙眼示意了一下正在往那邊走去的鄭錚。
從那個年輕人不巧撞上鄭擒虎將酒灑在他身上之後,鄭布就沒再看那兩人,轉而去看本走在眾人前方的鄭錚。
其他人關注鄭擒虎和那個年輕人,關注點就在於“這是要打”這上麵。但是鄭布的關注點和其他人不同,他關心的是“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人出現”。
要是說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將酒撒到別人身上了,這事雖然少,但也算是正常情況。但是這個年輕人幹的事情看起來雖然是在賠禮道歉,但是實際上卻是將事情往一個不太妙的方向推動了。
而且,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的,這個年輕人誰都沒撞,偏就撞到了眾人之中脾氣最不好的鄭擒虎。
鄭布心裏立馬就問了一句“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是巧合?還是有人有心安排的這件事情,想讓鄭擒虎陷入麻煩之中?
如果這件事情是鄭錚布置好的,那他必然不會從中和稀泥平了這件事情,應該是在一旁靜靜旁觀。如果再缺點德的話,鄭錚說不定還會暗暗的再推動一下,讓這件事情朝更麻煩的方向推動。
所以,他就將注意力放在了一邊的鄭錚身上,看看他會有什麼動作。
“誒?”
那年輕人被他推開之後頗有些尷尬,他將手中的啤酒瓶扔到一邊,歪了歪頭,也是一點的不示弱:“灑你身上酒了我給你擦了,你還有意見呢?不想被擦掉是麼?好啊……”
年輕人一歪頭,頗痞氣的說道:“那你說,我再拿一瓶給你倒上,好不好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基本就沒什麼轉圜的餘地了,戧火戧成這樣,不打都不可能。
“你他媽的……”鄭擒虎扯開了領帶,擰著眉脫掉西裝,將西裝在手上纏了幾遭,眼瞅著是要修理修理這個年輕人。
年輕人也不示弱,擼胳膊捋袖子活動筋骨,那是一點都不虛鄭擒虎。
“誒誒誒……”
正當倆人準備打在一起的時候,一邊的鄭錚閃出來了,擋在了兩人中間。
鄭錚摁住了鄭擒虎,賠笑道:“擒虎哥,您先消消氣,消消氣。他這是喝醉了,你實在是犯不上跟他計較,你說是不是?”
鄭擒虎看了看鄭錚,又看了看牛的二五八萬的那個年輕人,終究是咬了咬牙,沒動手。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鄭擒虎是懂的,更何況這次是為了正事來的,鄭擒虎也不想在這鬧出點什麼事情來耽誤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