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琢磨著啊,讓他就這麼交出鄭家傳承的可能性基本上是沒有的,畢竟傳承一回來,我的競爭優勢相比傳承丟失之前就大多了。但是呢,如果你事情做的比較到位的話,礙於這個有可能被查賬的壓力,鄭永明應該是會做一些合適的讓步,以讓我們雙方達成和解的。”
鄭錚這麼一說,鄭永明反倒是有些聽的不太明白了:“合適的讓步?怎麼說?”
“談判這種事情麼,關鍵就是知道對方想要什麼,也知道己方能夠承受的底線在哪裏。尤其是這種不能擺到明麵上去談,隻能靠著雙方默契來默默談的判,更是如此。”
鄭錚笑道:“鄭永明知道,我們現在想要的無非就是回到鄭家,順帶著將我盜走鄭家傳承這件事情給洗淨了。他如果想和你達成和解的話,他是會讓我回到鄭家的,隻不過不會讓我回的那麼幹淨利落罷了。”
跟鄭永和就這個問題稍微討論了一下,兩人便掛斷了電話。倒不是鄭錚不想和鄭永和繼續討論這件事情,實在是因為這件事情沒有進一步討論的必要。
說實在的,鄭錚對鄭永明會做什麼心裏還真的是沒譜,跟鄭永和討論也討論不出個什麼來。雖然他知道,如果鄭永和將事情做的比較到位的話鄭永明大概會以怎樣的一種想法來應對這件事情,以達成兩方的和解。但是對於鄭永明具體會幹出什麼事情來,鄭錚心裏還真是沒譜。這樣一來的話,倆人討論也討論不出來個什麼有用的東西。
再者來說了,這種情況本身也並不在鄭錚的計劃之中,算是捎帶手做的這麼一件事情。就長遠的目標來看,鄭錚是有回到鄭家的這個計劃的,但是他也琢磨著這件事情短時間內成不了,都做好了打一個持久戰的準備了。這次出現這個不能算是契機的契機,也完全在鄭錚的意料之外。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鄭錚的態度還是挺坦然的,那就是能成則成,成不了的話那就算了,反正自己也沒打算這麼快就回到鄭家。
說白了,鄭錚在這件事情上“摟草打兔子”這麼一個態度,能打著兔子這當然好,能吃一口就吃一口;但是要是打不著這兔子,鄭錚也不會太惦記,反正本來的目的就是摟草又不是打兔子。
跟鄭錚不同,鄭永和聽完了鄭錚的思路之後表現出了相當大的興趣,一個勁兒的琢磨著怎麼把這件事情給辦妥了。鄭錚也不打消他的積極性,反正鄭永和閑著也是閑著,能在鄭家給鄭永明找點麻煩的話,不管成功與否,鄭錚也都是很開心的……
……
近一個星期以來,鄭家內挺多人都有些心慌。心慌的程度有多有少,但是心慌的原因都隻有那麼一個,就是因為鄭家家主次子,鄭永和。
鄭永和作為鄭家家主次子,一直以來都對鄭家的內部事務沒表現出什麼興趣,一直以來就像是個閑人一樣,基本上沒有插手過鄭家家族內部的事務。前一段時間,這個家主的次子更是懶散到了一個境界,就連鄭家家族內部的會議都不參加了。
在接觸不到鄭家內部核心機密的人看來,鄭永和這麼做,可實在像是已經準備一直這麼散淡下去,做個清閑散人了。不過在知道一點個中情況的看來,這是鄭永和被暫時的排除出了鄭家的權力核心了。對於和鄭永和站在一起的人而言,他們都在為鄭永和悄悄的捏著一把汗,不知道鄭永和什麼時候能從這事兒裏出來;而對於和鄭永和沒在一條線上的人而言,這可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不過捏著汗的人沒擔心多久,因為這件事情高興的人也沒開心幾天。過了沒多久,鄭永和就又出現在了鄭家內部的會議上了,並且主持了一項相當重要的工作。根據鄭家麵兒上的說法,這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合作項目,手筆也頗大,對方一出手就是價值一千萬的古董。根據小道消息說,這件事情跟鄭家的一個子弟有著很深的關係,全是他在這其中牽針引線,這才促成了鄭家和那個鄭家子弟聯係上的勢力的合作。
在很多一部分人眼裏,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哪怕是能夠接觸一部分鄭家核心事務的人,但是隻要不是真正的進入了鄭家的核心,那他所知道的消息也是這個樣子的。隻有身處鄭家核心的人才知道,鄭家麵上的說法以及這些個小道消息,和事情的本來麵目到底差著多少。
不過即便是知道這些,卻也沒誰去嚼這個舌頭大這個嘴巴,把這事兒滿天下的說去。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的意義所在,要是將這些事情給傳了出去,一旦追查下來,誰傳出去的這件事情誰就得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