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一次的惡夢永遠地過去了,平日裏我都盡量地躲著那個校長,眼不見為淨,就算是遠遠地看到了他,我也會像老鼠撞上貓一樣,逃之夭夭,我心裏比誰都清楚,明明就是他的錯,可是,我卻比他還要慌張。可是,就算是我想盡辦法躲著他,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有一天,約好的同學突然不能來,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誰知,那個老校長又出現在我的眼前了,他裝作很和藹的樣子對著我笑,他笑的時候,臉上的皺紋堆折起來像一道道縫隙,他跟我說,要我跟他去酒店開房,我不肯,他就說,如果我不肯的話,他就要將他們所做過的事情告訴別人,還要讓全校的人都知道我的不恥行為,我再一次地妥協了,心裏一邊流著淚,一邊跟著他去了酒店,那一次,他沒完沒了地折磨我,你不知道,他的身體上的皮膚也跟臉上一樣,像風幹了一樣,皺巴巴地,他枯澀的手劃過我的身體,我知道就算我死了,我永遠也上不了天堂。
從此以後,我就淪落成為他的地下情人,一個毫無情趣,像機械一樣地重複著動作的出賣肉體的情人,我也變得有錢了,不再為可憐巴巴的十幾塊錢糾心了,我可以隨心所欲地賣高價的手袋,名牌衣服。
可是,事情到了這裏,依然還沒有完結,到我讀高三的時候,我已經做了別人三年的情婦,我的班主任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為,這個腆著大肚皮的男人也敢來威脅我,他也要我,我也無所謂,賣一個人也是賣,兩個人也是賣,為什麼不賣呢,而且,他還相當的有錢,也比老校長爽快,雖然,有時候,他會弄得我很痛。
在我做別人情婦的三年時間裏,我打過兩次胎,直到最後一次,醫生告訴我,我將失去了做母親的永遠權利。那一刻,我終於崩潰了。
終於到高考結束的時候,我已經順利拿到了那個高中文憑,我開始報複那兩個糟蹋我的男人,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不得好死。我將我三年以來所拍下來的性愛交易,寄到了市裏的檢察院,第二天我離開家鄉的時候,我就聽到那兩個男人被捕的消息。
從此以後,我就踏上了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也是那個時候所認識呂正方的。"
古童格的眼睛再次冒綠光,她凶狠狠地盯著季小由,就像是在觀賞著自己的獵物一樣,她說道:"季小由,現在你知道了吧,為什麼我會這樣的恨你,如果不是你們的不負責任,我現在還是好好的,說不定還是個白領、公務員,甚至結婚生子,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了,都是你們,你們毀了我,也毀了你們自己,今天,我就要血債血償,讓你們痛不欲生!"
她扔掉了手中的匕首,緊緊地掐住了季小由的脖子,她用的力很大,季小由的眼睛都發白發直起來了,她還不解恨,隻一手落到她的長發間,她揪住了她的頭發,看著她微揚著頭,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她的心裏正興奮得不得了,她露出陰森森的白牙,冷笑道:"不能呼吸是吧,這還隻是開始呢,現在誰也不會來救你了,你不是一直在等崔愛茹嗎?
你以為秦雙雙真的能救她出來嗎?你別作夢了,我早就給崔愛迪打過電話了,她不會讓秦雙雙輕易就離開的,崔愛茹就等著被嫁給一個她永遠都不愛的人吧,她隻不過是一個聯姻工具罷了,終日抑鬱寡歡。不過,你比她幸運多了,我現在就讓你下去見你的情郎,他一定等得很心急了!"
古童格說完這句話,那隻手就扣住了季小由的喉嚨,她的手勁很大,順著匕首劃過的痕跡插進了脖部皮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