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灰溜溜的提著他隨身攜帶的小藥箱,寫下退燒的藥方之後便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的心還懸在嗓子眼裏那,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去給王妃抓藥,熬藥。”龍殤彥見大夫離開,瞥了一眼杵在自己身邊毫無動靜的如宛,低沉的聲音帶著命令,清雋的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
他不會忘記,麵前的她就是當初給唯一送飯的丫頭,唯一口中的宛姐姐。
可當他知道唯一竟然會因為營養不良加上食物的不佳對胃造成的損害時,他對眼前這個如宛便多了一絲警惕,因為他看不出她的眼中對唯一的重視,對於她的一切,仿佛漠不關心。
更多的,她目光是在他的身上,這種目光龍殤彥不陌生,同時也感到厭惡。恰恰並不是因為她因為愛慕的眼光而厭惡,而是因為她作為照顧唯一的丫頭,竟然對她漠然到連基本的尊敬都沒有。
可想而知,她平日裏對唯一的態度。
他也不想計較那麼多,唯一嫁給他之前是丞相府的三小姐,但嫁給他之後就是他龍殤彥的妻!這一點,他要讓她們記得清清楚楚!
“王爺,您……還是先換件衣服吧……奴婢這就去給您拿一件……”如宛看著他身上潮濕的衣服,躊躇了半天,還是沒肯離開,可話說到了一半,她便感覺到了濃烈的煞氣撲麵而來,震的她連下麵的話都卡在了嗓子裏,看著眼前龍殤彥冰冷而陰鷙的眼神,她縮了縮脖子,立刻拿起了藥方跑了出去。
看著她慌張的跑開,龍殤彥這才漸漸斂下了氣息,再次坐到了唯一的床邊,觸及到她晶瑩白皙的臉頰時,雙眼中立刻染上了柔和,伸出濕潤的大掌,覆在了她的額頭上,熾熱的觸感刺激著他略微有些老繭的指腹,清秀的臉龐閃過一絲憂鬱,薄唇不禁輕抿成線。
正當他的大掌要收回時,卻發現,唯一的貝齒竟又無意識的咬住了下唇,冰涼的唇上頓時留下了一道鮮紅的痕跡,龍殤彥毫不猶豫的將手移到了她的唇邊,指尖,輕而易舉的將她的唇和牙齒分開。
“唯一,要是難受的話,就咬我的手,不要讓自己疼。”他輕輕的話語仿佛一陣風般吹入了唯一的耳朵裏,緊接著,他的手放到了她的唇上。
“唔……”唯一似乎感覺到了唇上的不適,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不知是習慣的動作還是因為感受到了陌生的東西對自己的觸碰,她張開了嘴,潔白的牙齒貼到了他的手側,重重的……咬了下去。
牙齒的底端,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肌膚上,龍殤彥的身體不禁一緊,溫柔的看著她咬著自己的手,就連眉頭都未皺一下,甚至俊朗的眉宇間還蕩起了一抹寵溺的笑意。
不知是笑她如此純真可愛的舉動,還是笑自己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