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就憑相似而判定他與‘千門晉輿’有關係?這事要說出來,卻不免讓人笑話了!”一爾魔尊想了一想,問道。
“不……”姚若道:“即便他與‘千門晉輿’沒什麼關係,他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看著姚若胸有成竹的模樣,一爾魔尊有些莫名其妙,道:“憑什麼?”
姚若深吸一口氣,把握十足地道:“憑他身上流著‘暗夜之血’!”
姚若一邊走一邊道:“千門晉輿是韓予非的徒兒,而韓予非隻生了一個女兒,他女兒十多年前嫁給了滄雲國的四皇子,並亦生有一子,可探子彙報說也並未發現那子有身懷‘暗夜之血’的跡象。所以說……”
聽到了這裏,一爾魔尊忽覺恍然,眼神一亮,道:“所有的嬰孩出世,都有可能遺傳父母任何一方的血統,這麼說來……”
“沒錯!”姚若笑聲道:“有此子在手,我們不僅能很好地克製‘千門晉輿’,到以後還更能以此作為要挾……嗬嗬……魔尊閣下難道你還怕那‘千門晉輿’不送上門來?”
話聲一落,一爾魔尊微一沉默。
“啪!”一爾魔尊忽地鼓手稱道:“好!好一個妙招!真不愧是姚若將軍!”
“過獎!過獎!”姚若走到一爾的身邊,拉起他的手,道:“您老就先勿用操那麼多的心,且先進去與我喝杯茶,我們再討論攻取‘九疑山’之事。”
“好!”
…………韓銳被縛雙手一直被人緊押著,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他一直被押走在騎兵的最中間,到得邊關城,他首先看到了那陰陽雙怪騎馬告辭了,然後就是那魔尊一爾與戰神姚若一直在城門口不知道是在討論著些什麼。
由於距離太過遙遠,所以,韓銳也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不過,偶爾韓銳能看到,那一爾魔尊惡毒的眼光時不時地朝他射來。
這些就算韓銳聽不到,但也能想象一二了,他們說的一定與自己有關。
此次送信,卻是沒送好,將自己送得了這個下場,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嗎?
“難道是在討論怎麼樣折磨我?”看著一爾魔尊的眼光,韓銳暗暗思忖著道。
“不過……”韓銳忽地神色一定,肅然心道:“有些事情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即便是我死……亦是一樣!”
“哈哈哈……”韓銳狂笑一陣,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反倒釋然了,一點也沒有剛被逮住時的那種緊張感。
韓銳的笑聲很大,很張揚,姚若、一爾剛往城門跨進了幾步,就突然聽到了這一陣笑聲。
如今自己在他們的手上,想逃的話,就算自己長了一雙翅膀恐怕也難逃掉罷!敵人之中不說有者“神級”高手姚若,就是那一爾魔尊,十個韓銳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韓銳的笑不是絕望,是一種期盼如煙花絢爛的結束之刻。死不可怕,他現在唯一的遺憾恐怕就是沒有遵守對孟非的約定吧。
聽到了笑聲,姚若、一爾不約而同地循聲望去,卻見那韓銳朝天狂笑,神情傲然已極。
“嗬嗬!這小子倒真不一般呐!”姚若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一爾魔尊一聲輕笑,似乎並不讚同地道:“我看他……不過是故作張揚罷了!”
“嗬嗬!”姚若搖了搖頭,微有深意道:“我看來,他倒真與那‘千門晉輿’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哦?”一提到千門晉輿一爾魔尊的臉色就不大好看,隻聽他問道:“這小子與千門晉輿哪裏一模一樣?”
隻見那小子看起來雖然有幾分英俊,但也是瘦得可以,記憶中那千門晉輿比他可魁梧了許多,一爾魔尊橫看豎看,都看不出到底他身上什麼地方有和千門晉輿相似的。
正覺不解間,戰神姚若回轉過身,繼續往城裏走了幾步,道:“性格!”
“性格?”一爾魔尊兀自不解。
姚若卻一直向前揚長而去,邊關城上的城旗已經換上了淩風的標誌,鮮豔的紅旗在夜風當中分外妖嬈。沒有多想,一爾魔尊在回頭又將韓銳細細看了一眼,方才一抖衣袖,緊步跟了進去。
城外的大軍在戰神姚若、一爾魔尊進去之後,也依次整齊地進了城。
韓銳被關在囚車裏,一路受盡了別人的目光,在剛要進城的時候,忽然一道冷冽的目光從城牆上一個陰暗的角落裏詭異地探來。
韓銳正在默運聖靈之力,一時間大腦的精神力量十分敏感,那眼睛一經探來,就立刻被韓銳所發現了。
眼睛回看了過去,卻不想那一雙眼睛在陰暗當中似乎透獻出了一絲驚訝,旋即紫光一現一滅,那一雙眼睛已消失不見。
而韓銳的囚車也在這一刻緩緩地開進了城門……“剛才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