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聲傳來,白玄黃隻覺得伸出的腳突然一股大力抓住,頓在半空隨後便感到一股巨大無比的真氣將他整個人打飛了出去。
白玄黃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風斯又耍詐,但隨後便知這股真氣絕不會是風斯的,整個人被摔的七葷八素的,五髒六腑仿佛都顛倒了過來,勉強看去,隻見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風斯麵前,一臉肅殺。
來人自然就是及時趕到的畢然,他看著風斯的傷勢,心中震驚無比,同時暗捏一把冷汗,幸好自己及時趕到,風斯全身護體真氣已散去,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要他讓這腳踢到還不知道會如何。
風斯見畢然趕到,知道大局已定,勉強對畢然微笑了下,道:“衣服……她。”
畢然順著風斯目光看去,頓時一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幾乎全裸的躺在那裏,目光中有些呆滯,不知在想什麼。
風斯的意思很明顯要自己把衣服給她罩上,畢然不敢多看走了過去,脫下外套,罩在她的身上,見她不能動,眉頭一皺,一掌輕輕拍下,白玄黃用的是最普通的封脈手法,鳳絲雲頓時全身恢複了正常,人頓時也清醒了過來,感激的看了畢然一眼,來不及把外套穿好便衝到風斯身邊,哽咽道:“你……你沒事吧?”
風斯剛才為了休息跟畢然說完話,便把眼睛閉了起來,此時聽見鳳絲雲說話,便睜開眸子,微笑的搖了搖頭,道:“你的衣服……”
畢然的外套本來足夠大,但鳳絲雲根本沒有穿好就衝了過來,此時等於正麵全裸的蹲在風斯前麵,絕美的身材高低起伏,惹人遐思,鳳絲雲低頭一看,頓時滿臉袖紅,忙把衣服穿好。
那邊突然聽到畢然道:“這家夥我一手殺了吧?”
風斯兩人看去,畢然正揪住白玄黃,白玄黃麵色蒼白,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模樣了,估計剛才又被畢然打了一頓。
鳳絲雲看了一眼風斯,道:“放了他吧!”
風斯詫異的看了鳳絲雲一眼,他本也沒殺人的意思,這是一個現代化的社會,沒人有資格殺人,見鳳絲雲想放掉白玄黃,略一思索便點了點頭。
畢然詫異的看了這兩人一眼,道:“這小子看上去倒是人模人樣的,沒想到作出這種事情。你們真要放?”他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鳳絲雲剛才裸露的身子以及滿臉的淚痕也可猜出發生的事情了。
鳳絲雲道:“放了他吧。”
畢然看向風斯,風斯點了點頭,同時揉了揉胸口,胸口處一陣疼痛傳來,此時他最需要的就是好好調息。
畢然見風斯點頭,就把白玄黃朝地上一扔,道:“小子快滾,下次被大爺撞見了就沒人幫你求情了。”
白玄黃本來受的傷就不輕了,被畢然扔了這麼一下,又摔的鼻青臉腫,已沒有半點最初的俊逸模樣了,此時隻有盡力爬起來往外走,但是走了兩步又摔倒。
鳳絲雲看著心中不忍,原本自己愛慕的那個英俊瀟灑的情郎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暗歎一聲,終究還是自己害了他,走了過去,道:“我扶你起來吧。”
白玄黃原本臉朝下趴在地上,聽見鳳絲雲的聲音,抬起頭來,怨毒的目光看得鳳絲雲心中發寒,連退幾步。
看了鳳絲雲一眼後,便又努力想爬起來。
那邊風斯看了心中也是一陣唏噓,知道鳳絲雲對白玄黃還存有餘情,剛想讓畢然過去幫他一下,就忽然聽畢然叫道:“快退。”
話音剛落,隻覺得一股巨大的真氣壓力傳來,鳳絲雲聽見畢然聲音還沒反應過來,剛想退便被這股力量彈了出去,倒在地上再看白玄黃剛才躺著的地方時發現他已經不見了,忙回頭看了看風斯和畢然。
風斯和畢然隔的較遠,所以反而看得清楚,隻見一個白影突然出現,拉起白玄黃跟拉一個紙人似的,瞬間就消失了,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兩人見她一臉疑問的樣子,畢然道:“一個白衣人把他救走了。”一頓,道:“這人動作好快!就算我們要攔他估計也攔不住,不知道他和這個人有什麼關係?”
這句話其實是在問鳳絲雲知不知道這白衣人是誰。
鳳絲雲點點頭,低頭不語,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道:“啊?我沒聽他提過認識什麼人。他朋友不多。”
風斯道:“好了,畢大哥幫忙先扶我一下吧?骨頭差點都給打散了。”
鳳絲雲傷其實並無大礙,隻是真氣還沒恢複就被白玄黃製住,然後一直受辱,遠遠不及風斯被打的慘。此時鳳絲雲忙道:“我陪你們去吧,都是被我害的。唉!”
風斯本來是有一肚子氣,自己耗盡真氣,卻好心還沒好報,但看見鳳絲雲受辱落淚的樣子又覺得很不忍心,擺擺手道:“不用了,畢大哥,你扶我吧!”
畢然依言扶著風斯站起來,道:“到主人那邊宅子養傷吧,保證沒人會打擾到。”
風斯猶疑了一下,想起海凡學院,算了,還是別讓心一看到我受傷吧,當下點點頭。
畢然看了看旁邊的鳳絲雲,對著風斯道:“那她……”
風斯道:“隨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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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著零星的小雨,剛被暴雨刷洗過的山林有著一股新鮮的泥土氣息,夜晚的這裏不似都市那般明亮繁華,但卻有著另一番幽靜的味道。
一個華服中年人正快速的在其中穿梭,看見前方不遠處的房屋高低起伏,鱗次櫛比,心中暗道,要不是這場大雨,也不會拖到這個時候才來。
加快速度,在幾個跳躍間便已經來到了大門口不遠處,一落下便是一驚,大門外停了三輛高檔飄浮車,心中驚疑,這些是哪裏來得?隨心有非武學界的客人?
他這麼猜測其實是有道理的,一般來說武學界的人都會用漂浮或者其他輕身功夫,而不會自己開飄浮車,至於這麼高檔的飄浮車更加是少見了。
他心懷疑慮的往前走去,來到大門口,看見古樸的門上四個大字隨心學院,不由歎道:“時間過得好快,快二十年沒來了。這裏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說話間伸手敲門,他身為一代宗師級的人物自然不能不經通報的直接進去,雖然他的身份不宜隨便透露。
本來他以為會等很久,誰知道剛敲門便有人把門打開了,一個充滿驚訝的年輕臉孔露了出來,道:“找誰啊?”
門外那人微笑道:“麻煩通報一下無為院長,就說老友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