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雲的嘴角不禁的抽搐一下,搖首道:“沒有,她好了!”
風斯愕然道:“好了?怎麼好的?”下麵壓在心中的一句話卻沒有說出口,那就是“既然她好了,你怎麼一臉慘樣?”
烈雲不知是喜是悲的笑了一笑,道:“早上無為院長與特學院回來便立刻來看妃文,並且由無為院長解開了她身上的禁製,所以她沒事!”
風斯看出烈雲是真的有些不對,但手上又停不下來,時間越長真氣便越是供應不上,喘了兩口氣,道:“烈兄,如果不覺得兄弟多事的話,你就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情吧?”
烈雲此時整個人有些懵懵的,直到此刻才發現風斯還一直在給荒城灌輸真氣,歉疚的道:“對不起,我精神不太好,所以沒注意你在給他注入真氣,估計已經很久了吧?我來幫你吧!”
說完,不由分說的便一手按在了荒城的手上,一道真氣傳了進去。
風斯嚇了一跳,趕忙將自己這邊的真氣輸入斷開,否則兩股真氣同時進去,荒城這種破敗的身體哪能支撐的住?平時的烈雲絕不會如此不清醒,看著他,忽然問道:“妃文在哪裏?”
烈雲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我不知道,應該是在她自己的房間吧!”
風斯點點頭,道:“我出去一下!這裏就麻煩你了。”
烈雲欲言又止,終於歎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風兄……”
風斯一震,腳步停下,大概知道了烈雲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但是自己上次明明看到兩人激情似火,這……
烈雲歎道:“算了吧,過程幸福,那我也就是幸福的了。”
風斯看著他臉上無盡的悲哀,知道這個天星聖者的再世傳人陷入了這深深的情傷之中。
關門,走出病房。
風斯不顧正拿著藥物匆匆跑來的招袖的驚訝,身子直接從窗戶飛出,急掠向住處。
還沒到住處便在海凡學院的道上看見一個白衣女孩,窈窕的背影,長發紮起垂在肩上,從背影看正是林妃文。
此時正是大會舉行時,除了有事不能去參加的學生外,其他基本都出去了,所以這條道上也空無一人,隻有林妃文一人在這裏徘徊。
風斯輕輕落下,歎出一口氣。
林妃文抬頭一看,見是風斯,趕忙把頭一轉。
但她俏臉上淚水道道的模樣哪能瞞的過風斯,風斯也不阻止她,靜靜的等她擦拭完,林妃文好一會後才把頭轉過來,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你不是去參加大會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風斯輕歎道:“來看看你。”
林妃文嬌軀一震,星眸內淚花一閃,幾乎又有淚水湧出,幸好她及時別過頭去,好一會才道:“怎麼會突然想起我的?”
風斯看著她,道:“我剛跟烈兄聊過。”
林妃文嬌軀又是一震,此時她的臉是別過去的,風斯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狂顫不已的雙肩至少也可以說明她此時的狀態十分激動,語帶泣聲,道:“他……他都告訴你了?”
風斯搖頭道:“沒有,所以我來問問你。”
林妃文搖搖頭,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事實就是我們已經不會有未來了,我讓他別再來看我了。”
風斯早已從烈雲的話中推斷出這一結果,詫異的道:“能告訴我原因嗎?”
林妃文螓首猛搖道:“我不喜歡他,不願意總有人跟著我,也不喜歡總是被人保護,我……”話說到這裏已經是泣不成聲。
風斯知道其中應該是有隱情,暗歎一聲,拍了拍她的香肩,道:“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吧!”
他這個隨意的舉動哪知道卻引來了林妃文更大的動作,忽然哇的一下哭出聲來,更是返身抱住他,將螓首埋在他懷裏哭。
風斯嚇了一跳,但又不好推開她,隻好一言不發的拍拍她,幸好四周無人,不然還真的會讓風斯尷尬死。
良久,林妃文的哭聲逐漸降了下去,雙肩的顫動慢慢也停了下來,風斯微吐一口氣,心想:終於完了,女孩子哭起來還真是不得了!幸好心一從來不哭!
想到這裏忽然一呆,心一不哭對於自己來說,不知道是幸運還是缺憾?
終於林妃文抬起頭來,雙眸早已哭的紅腫,俏麗的容顏略顯憔悴,淩亂的發絲則在空中飛揚,任何人看了都令人無比的疼惜。
林妃文看了風斯一眼,忽然推開了他,道:“你走吧!”
風斯哪知道自己這麼被人“過河拆橋”,看著自己胸口上一攤濕漉漉的,哭笑不得的道:“我的大小姐,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
林妃文似乎恢複了理智,臉色平淡的道:“我不喜歡他了,這就是原因!”
風斯一呆,這個男歡女愛的事情還真是讓人搞不懂,前幾天還甜蜜的愛侶一轉眼就會成陌路人了,女人狠起心來還真是可怕!輕歎一聲,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說了,你自己保重吧!我走了!”
林妃文玉臉上平靜無波,道:“再見!”
就連風斯這個專門修煉心神,且擁有可以感應到任何情緒的人在此刻都覺得麵前的林妃文宛如一譚深水,心中在想什麼,完全看不透,心中一歎,身形一閃,走了。
他知道此行是毫無成果的,而且他也不適合再多管了,畢竟男女之情是他們本身的事情,剛才他之所以“多管閑事”的跑來問原因,就是因為心中的歉疚,如果不是他,林妃文根本不會被抓,也不會有這突如其來與烈雲的決然。
忽然邁入醫院的腳步一頓,心中電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與抓他的那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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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斯推開房門,見無為已經回來了,正在為荒城診脈,而旁邊站著的便是雙眸失神的烈雲與溫柔可人的招袖。
烈雲見他進來,無神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希翼,顯然是希望風斯能為他帶來什麼好消息。
風斯心中滿是內疚,對他無奈一笑,烈雲眸子頓時黯淡下去,低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