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海凡惡鬥“蓬!”
司情一掌拍中了特納的前胸,特納一口鮮血吐出,頭發散開,整個人往後連退數步。
折斷的手骨還未完好,根本無法承受聖華光的力量,隨著與司情處於“兩極”境界的炎陽冰勁不斷碰撞,特納終於吃不消了,骨斷的地方再次裂開,聖華光一退,司情的炎陽冰勁頓時就盛起了,紅白兩道真氣似有似無的纏繞在身,司情的攻擊也是最為普通的掌勢,但是誰都知道如果被他擦到邊,下場比剛才的寒應人還要慘。
此時特納被司情一掌拍中,這一口鮮血能吐出就說明特納已經成功的將兩種氣勁轉化出去。
果然司qing動容的道:“特兄還是第一個能將我已經大成的雙氣勁移出去的……”
特納冷哼一聲,嘴角血跡不擦,手上聖華光重新耀起,雙手一顫,倏地一下兩條白光似有若無的飛了出去,司情露出驚愕的表情,失聲道:“聖華氣!”說著雙手一展,紅白雙氣一震,一道火龍與一道冰柱同時射出。
四條氣勁在空中糾葛,最終特納的聖華氣越來越淡,直至化為虛無,後麵擔心特納的學生們都吃驚的叫出聲來,但司情的表情卻越發的凝重,雙手連運,再一推,似是加強般,一紅一白兩道氣勁越來越明亮,但在虛空中卻好像被什麼擋住了,寸步難移。
氣氛似也凝固起來了,終於司情一聲長歎,雙掌往回一收再一推,空氣中的重壓讓旁觀的眾人似也忍受不住,就在這時,司情一聲悶哼,往後連退數步,空氣中的壓力消失了,紅白雙龍恢複了之前的自如,往回一縮,全部回到了司情身旁。
而對麵的特納似是沒有任何覺察,隻是站在那邊,雙手早已收回攏在袖中,但血正沿著袖口往下滴去。
司情一歎道:“特兄永遠是我司情最佩服的人。”
話音剛落,特納胸前忽然往下一凹,整個人往後倒飛出數米,蓬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全場鴉雀無聲,隻有少數幾個看出了其中關鍵,而頓了片刻後,漢諾等人才驚叫一聲,擁了過去。
沒一會,特納居然重新站了起來,不過身形顫顫巍巍,顯然已經極為勉強,是強弩之末。
司情見狀暗驚,不過表情上仍悠悠然的道:“特兄,你的聖華光已經被我廢掉,你現在還站起來,難道還有什麼招數麼?”
眾人震驚,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那一下雖然司情吃了虧,但也一口氣將特納的最高絕技廢掉,看著特納雙手血仍舊不停的滴著,看來這雙手是廢掉了。
特納吸了一口氣,道:“司情,你的功力的確已經超過了我,但是有一點可能是你永遠無法知道的……”
司情蒼白的臉上似是因為擊敗了特納而湧上了紅暈,哈哈大笑道:“是什麼?”
特納緩緩的抬起一隻手,袖子滑開,滿是鮮血的手上忽然冒出一團透明的氣,雖然微弱,但是每個人心中都泛出一股強大力量的感覺。
司情驚道:“這是……”
淩依夢忽然道:“這才是聖華氣!不是普通的聖華光,一般來說,隻要施出聖華氣的人,就可以被稱為聖者了……”
司情終於知道特納為何說這點他永遠無法知道,堅強的品性,良好的道德,如聖者一般的憫人之心。心中雖然震撼,但嘴上卻大笑道:“哈哈,那就讓這個聖者來繼續跟我打啊。”
特納明顯已經體力不支,盯著司情,終於聖華氣散去,人也軟軟的倒了下去,旁邊的容遊等人趕忙衝了過去扶住他。
迪秋忽然輕笑兩聲,道:“不管如何,司情兄已經擊敗了天下第一武學院的院長,也成了過去那個時代的十大高手中的最強者。我們時間不多了,現在我宣布願意為聯邦政府效力的學院弟子請站過來,新聯邦政府將需要大量的新鮮血液,你們這些出自具有良好傳統的海凡學院的弟子將會有更多的機會,如果願意的請立刻站過來……”
那些學生轟的一下叫了起來,其中不少更是直接指著迪秋痛罵了起來,迪秋毫不動怒,手舉起,道:“別激動,如果你們就這麼衝過來了也不會是我口中最優秀的弟子了。不過我希望你們還是考慮清楚……”
漢諾怒道:“別說了,我們誓與學院共存亡!我們沒有一個人會為背叛聯邦精神的人效力!”後麵的眾人轟然應是!
迪秋微笑道:“年輕人,有些衝勁是很正常的,但是……千萬不能過啊。”說話同時,人已經消失了。
漢諾,容遊,布若正圍在特納身邊,迪秋身形一閃,人已經到了麵前,漢諾等人早已做好準備,同時出招,哪知迪秋手掌一揮,拍在漢諾肩頭上,漢諾整個人就這麼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吐出,蓬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容遊、布若根本沒來得及反應,漢諾已經飛出,此時手上招式一變,一招打過去,迪秋身形一閃,人已經掠到了那邊倒地的漢諾身邊,一腳踏在漢諾的胸上,麵上仍是一臉微笑的道:“還有什麼意見麼?”
漢諾被他的氣壓的說不出話來,正要掙紮著爬起來,迪秋手一揮,又是一道氣勁打在了他的身上,漢諾又一口鮮血吐出,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這裏的位置在容遊,布若之後,那幾百個學生之前,轟的一下這些學生就要衝過來。
忽然空中一道白光閃過,地上刷的一下多出一道裂口,恰好劃在學生將要衝過的地方。
剛才跟著迪秋出現的三個人也出現在其中,每人手中都握著光氣逼人的光刃,剛才這一下裂口正是三人同時一揮的效果。
果然這一下將所有學生都鎮住了。
迪秋微笑道:“這是一道線,過來的就算是效忠所統領,不然……”
學生中最靠前的一人已經叫道:“別說什麼不然,我們海凡弟子都是不怕死的!”話音剛落,一股光氣已經襲來,白光劃過,血雨噴射,這人已經倒了下去,立斃當場。
那三人中的一人輕輕一彈光刃,刃上的鮮血就這麼一彈而去,顯然剛才是他下手的。
這些學生何時見過這種場麵,無為聯邦已經和平了近八十年,這些都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孩子,雖然能進海凡的都是精英,但是跟這些殺人機器比起來畢竟還是太嫩。此時被嚇得動都不敢亂動一下,剛才的氣勢早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