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兄弟倆異口同聲。
明珠甜甜一笑:“告訴你們:她乳名叫芙蓉!”
太子問道:“你又怎樣得知?”
“天機不可泄漏!”
明珠調皮地眨眼,太子拿她沒辦法,隻有看著她笑。
其實是那天在慈寧宮裏給太後揉捏肩膀,太後十分滿意,說沒有人揉得像她這麼好,手勁兒不輕不重,與自己小時候有得一比,並笑著告訴她:小時候祖母最愛讓她給捏肩膀,祖母常常哄著她說:小芙蓉喲,祖母的肩膀好酸哦,過來給揉揉……
安王有點吃驚:“芙蓉?你不是想送荷花吧?”
“猜對了!太後來自江南,太湖邊每年盛放的嬌豔荷花應是她心念所在,咱們就送她荷花!”
太子表示懷疑:“如今隆冬季節,寒風料峭,卻如何尋得盛開的荷花?”
明珠說:“明日入宮,就見分曉,你們會看到老太後興高采烈的樣子!”
安王朝明珠射出一個威脅的眼神:“竟敢對我有所隱瞞!王府裏半點荷花影子都沒有,我就什麼禮也不備下,倒要看你明日怎麼變戲法!”
明珠對他笑得甜蜜,聲音軟糯:“王爺放心吧,妾身都準備好了!”
安王通身酥麻,埋頭吃飯,心裏甜透了。
太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臉上帶著微笑,心裏既為安王高興,又酸澀莫名——弟弟顯然擁有了一份濃得化不開的幸福和甜蜜,是他一手策劃而來,而他自己,卻似乎離這樣的幸福越來越遠……
“明珠,何以去年太後壽辰不見你來?”太子忽然問了一句。
安王也覺好奇,去年他倒是全程陪在老太後身邊,明珠卻不來。
明珠想了想:“去年此時我母親身子不適,讓大嫂嫂來了,母親怕不放心我,就不來了!”
太子了解地點頭:“去年也沒什麼新鮮事,許是氣候不好,多數名門公子貴女都說病了,沒來賀壽,並不是特別熱鬧,不比你來那次好玩!”
安王笑道:“還是不來的好,要是來了,不定又被陳世傑那家夥攔著——他倒是從頭到尾都在的!”
明珠瞪了他一眼,安王卻笑得開心:他現在不介意陳世傑、鄭挽瀾、慶王先遇見明珠了,認識一下何妨,想她念她也是白搭,到頭來她嫁的是他,愛的也是他,這就夠了!
吃過飯,三人又坐著閑聊了一會,便往墨香樓去,路過上房,安王拉了明珠入內,太子怔了一下,心想這兩人怎能這樣,難道要撇下他,自顧進房去談情?那要讓他怎麼辦?略一思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了進去。
明珠站在房中,打量安王的“單身宿舍”,房內家具布局簡約清爽,合乎他性格,各類幔帳色調素淡雅正,與她芷蘅院上房裏的錦繡繁複、溫馨綺麗自不相同,安王走過久已不睡的床鋪,在床頭櫃那裏一掏,掏出一隻烏紫色雕花細密,周身散發著溫潤微光的小匣子,遞給明珠,含笑道:
“打開看看!”
明珠將盒子抱著,左看右看,欣喜地說道:“好漂亮的盒子!送給我的?”
安王看了看太子,說:“先打開!”
明珠走到一旁的紅木圓桌旁,將小匣子放在桌上,輕輕打開,匣子裏並未裝滿,隻有五六樣女人的首飾,每一樣都很精致,很貴重,其中就有明珠曾見過的,安王原本要“賠”給她的一雙白玉蝴蝶。
明珠拿起一枝純金單鳳銜寶珠長發簪,在頭上比劃了一下,心想這樣的簪子並不適合自己,起碼要二十五歲以上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