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有醒來?這都多長時辰了?就算是崩潰的人也該醒過來了吧!蕭傲風悶悶的想。
你看,洛萱和蕭傲風的關係永遠都是這麼的奇怪,假如對方受傷了,立刻像火燒屁股一樣趕來當救兵,可要是對方相安無事的站在自己身前,立刻就衝上去說幾句難聽的話,惡心一下對方。這能叫什麼?不打不相識嗎?還是心係別人呢?
可無論多麼及時趕到,還是阻止不了一切事物的發生,就比如現在——洛萱依然滿頭虛汗的躺在床沿上,l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緊咬,像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可為什麼,遇到可怕的事情寧願自我折磨也不遠抬頭看蕭傲風一眼呢,這是為何呢?
是心理上的不願意嗎?還是自己真的沒有給她太多的安全感,還是——被傾城雪給禍害的太慘了?
想到這裏,蕭傲風就緊緊握拳,那被他的手攥緊的床單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樣,仿佛在替蕭傲風發泄憤怒,還有怨念。洛萱,你最好不要出事,否則,這就不是教訓一下傾城雪了,如果,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殺了她。
莊重的如同宣誓,或許隻有洛萱才會讓蕭傲風做出這般的發誓吧!
“不......不要...不。”
蕭傲風猛然睜大眼睛,剛才是洛萱在說夢話嗎?“洛萱,別怕,我在你身邊,快點睜眼啊!洛萱!”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他最見不得洛萱遇到了困難,而自己卻在旁邊無能為力,所以,最後一句話,蕭傲風同樣也吼紅了眼眸,眼球如嗜血一般凶惡至極,可是,這並不代表蕭傲風現在想殺人什麼的,這隻是他的一種無能為力的憤怒,一種見不得洛萱受傷的憐惜......
最終,像是終於堅定了什麼信念,厲聲道“來人,把問天從王府內送到這裏!告訴他,現在我非常需要他幫忙,我生了病,發了高燒,他必須來!快點去叫人!快!”
其實,蕭傲風是不得已才撒謊的,他所說的問天就是蕭傲風無意間在市井間結交的一個朋友,當時倒並沒有想到這個朋友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好處,隻是覺得隨緣,因為那天剛好是蕭傲風辭別洛萱,和皇上一起班師回京的日子,碰巧就看到了問天。
而問天當時隻是一個**歲大的孩子,穿著破爛,頭發也髒的結成了一個疙瘩,臉上布滿了灰塵,可即使這樣,始終沒有遮蓋住他那堅定的眸子,那樣的堅定不屈,似乎在這樣一個窮酸的外表下有一顆野心勃勃的心。
而問天也看到了蕭傲風,他曉得那是禦林軍,保衛的肯定是重大的人物,可蕭傲風並沒有坐在那舒適的轎子裏,雖然隻有六七歲大,可已經征服了幾百匹好馬,他的身上,問天感受不到任何花花公子,不學無術的貴公子氣息,而是隱約嗅到了一種,帝王的風範,以及那一身的白衣勝雪都表明著蕭傲風的與眾不同。
最重要的是,問天看到了蕭傲風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一個人是否是孬種,就從眼睛上辨別了,蕭傲風那想雄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立刻就讓問天感到了自己的渺小。所以,問天想試一試。
“請問這位公子,你能讓我在你的王府裏住下嗎?我會幫您幹活,會幫您做任何事。”
蕭傲風看到一個叫花子站在自己的身邊,心裏倒沒有什麼厭惡之感,眾生平等,隻是——皇宮裏的下人們太多了,實在是不缺人手。“不需要。”
“我知道你出身高貴,家裏有數不清的丫鬟奴才們,可是,他們會陪你一起行走江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