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何處不飛花。
看到這半句詩時,我突然湧上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來,裏麵有何處的名字,還有我的名字。
於是,無聊時,我便會莫名的玩味起這半句詩來。
可是我正玩味著的時候,班主任的新舉措也實施了,座位重新編排,與何處同桌九年,在六年級下學期的時候,我們被分開了。
看得出,何處很高興與我分開,跟我坐了九年,她也忍受了九年,有了新的同桌的她,興奮的表情很明顯的掛在了臉上。
可是我在替她擔心,因為,經老師編排後,和她同桌的男生,是我們班上最差勁的男生——秦天祥。
即便是給了她最差的男同桌,她也那樣的高興,看來,她和我坐在一起時,真的很不開心。她興奮的表情,讓我的心裏很不好受。
我的同桌是柳弦,按老師的意圖是希望優等生幫助差等生做最後的衝刺,可是柳弦她卻並不差,到後來我才明白,老師讓柳弦和我坐一起,是因為柳弦的父母私下找老師談過話。
但是最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隻知道我得用我的微笑來歡迎新同桌,畢竟,我希望我能跟新同桌愉快的渡過小學的最後時光。
柳弦是很開朗的女生,很容易和人笑到一塊。對於同學間那種男女有別的意識,我有時會覺得很可笑,但是何處是堅持這種觀點的,雖然我覺得還都是小學生,不需要有那麼強烈的性別意識,但因為何處,我會配合她。柳弦則不然,從她一坐到我旁邊,她便完全的沒有隔閡的跟我說笑著,跟她相處,比跟何處相處要容易。
偶爾的一扭頭,坐在後方的何處也在跟她周圍的同學吱吱喳喳的說笑著,我想看她如何對待秦天祥,因為秦天祥,他是男生。
不知道是因為秦天祥是男生的緣故,還是秦天祥本身比較不愛與人溝通的緣故,何處並沒有與秦天祥說過什麼話,但不管怎樣,她們和平相處著,何處不用再像跟我同桌時一樣,有時吵得麵紅耳赤了。
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了,何處的成績提高了很多。我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過去她跟我同桌時,我沒有給予她什麼學習上的幫助,相反,可能還阻礙了她的進步。但是我幫助了柳弦,柳弦也有大的進步。這讓我在這次成績出來後,心理更加的失衡了。偶爾回頭看何處那張倔強的臉,心裏便會抽痛一下,她低著頭算做什麼,教室裏再吵再鬧,她也沒抬過頭,仿佛與吵鬧隔絕了般的認真著。
柳弦的父母讓她請我去她家玩,柳弦跟我說了好幾次,我都沒答應,繞了開去,但是當她邀了一堆的同學都去她家裏玩時,我終於同意了。因為何處也在受邀之中。
同在一個城市,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僅僅因為座位換過了,我竟和何處老死不相往來般的陌生著,不管怎麼總是碰不到一塊了,所以柳弦在數了一大遍一同前往的同學中蹦出何處的名字來時,我停下了我的數學運算,同意了。
柳弦的父母叮嚀她,要和學習成績好的同學多接觸,於是,這次去她家的同學,都是在學校表現很也色的。但是成績好,不一定代表家境好,我的家境就不好。當我踏進柳弦家,四下打量著柳弦家裏豪華的裝修時,身後的柳弦發出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