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飛哥跟你說他去那裏出差?”一家人都怪異的盯著她看。
“不出差他去那裏做什麼?”她考試的時候,他好像也挺忙的。
“你們的溝通能力,會不會太差了點?”
“他去那裏做什麼?”
“考試啊!和你一樣,考公務員。”何媽媽不明白考了兩天,女兒咋就不明白安飛究竟在那裏做什麼。
“本來是他會去火車站接你的,可是火車早到了,而飛機晚點了,我們原先以為給你的驚喜,到最後變成了安飛哥的驚慌。那天我們家的電話被他打爆了,你不知道,你的電話打不通,他就從下午就在考場周邊的旅店賓館一家一家的問,每十分鍾給我們家打一個電話,我們是守在電話機旁一步也不敢離開,我還從沒這麼緊張過。”
“你這死孩子打電話回來,又不說清楚倒底在哪裏,到半夜我們才接到他找到你的電話。可把人家給累的。”何媽媽特別的可憐趙安飛。
“我這麼大人,難道還會丟啊?找不到,就第二天去考場找啊。”何處被他們說得有些窘,更讓她麵紅耳赤的是她不知道,他那樣的努力在找她。
她知道老妹跟老媽說的一點也不誇張,她比她們更清楚那天的情形,她對自己的別扭,突然就痛恨了起來。
“他為什麼也考公務員啊?”他在律師這行裏,做的很好啊,收入那麼高。
“嘿嘿,我幫他報的名哦。”何方不知死活的說,“給你報了地方基層法院,給他報了中級法院,本來想報高院的,可是得等國家公務員開考啊,沒辦法,隻能屈就安飛哥啊。”
何處眯著眼瞧著何方的得意。
“你幫他報中院?”
“是啊,不過聽說中院的工資也不高啊。但是以後他就可以提拔你了。”何方覺得她很為老姐著想。
何處一掌劈了過去。
她要爬到趙安飛頭上的希望破滅了。
“何方,你死定了,你居然幫他瞞我這麼久,還數奧冠軍,你還讓他有機會爬到我頭上欺壓我……,你完蛋了。”
“啊,媽……,我,我在幫你啊,憑你的能力的話,哪年哪月才會被提攜啊……,啊……,啊……。”
“我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賣我,劈死。”
趙安飛真的是怎樣的一個人啊?將她送到了考場,他是怎樣趕回賓館然後又怎樣趕去他自己的考場的?都不會擔心會遲到嗎?在所有人都覺得時間不夠用的第一場,他還提前出場,跑到她的考場等她,他真的有那麼的厲害嗎?還是他根本就是玩票般的打算試試就算啊?
但是她還能要求他什麼呢?
她那個時候還在跟他說,若他找不到那個問題,他們便再也走不下去了。
他跟她說他很累,她現在才最深刻的體會到。
某天,何處遇到了久未見麵的尹梅,尹梅笑得一臉的開朗。
“我複婚了。”尹梅高興的告訴何處。
何處也高興,她曾經隻想過如何幫尹梅拉住那段快斷掉的婚姻,卻忽略了離婚後,仍然可以複婚的可能,反正,她雖然盡過力,但眼光仍是不長遠。
“最可惜的是,因為我們的不珍惜,讓他母親的病情加重,最後還是去世了。”她們還是從那次情感危機中受到了大的教訓。
“很多的事情,都是綜合因素造成的,不能隻歸責於某一件事上。”何處勸道。
“嗯,所以我們現在更加的包容與珍惜,兩個人能長久的在一塊,不能隻顧自己看到聽到或者感受到的,我們現在都會更多的從對方的角度去想問題,發現有很多事是我們自己偏激了。”尹梅不像何處第一次見到的尹梅了。
何處想到了“暗”說的,要兩個人長久的在一塊,除了要很多很多的緣份,還需要不放棄的堅持。
“自己看到的,也不一定是對的,更何況是猜的。”尹梅說。
尹梅的話,正說到了何處的心坎上,像是一句話引爆了所有的思緒,很多原來卡在某處不動的想法,又轉活了,何處想,她要等,等趙安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