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龍飛不用他提醒,知道林濤的手術做完了,隻是他突然雙腿無力,不想也不敢走過去看看林濤到底怎麼了。
到是卓文軒很機靈,跑過去迎著醫生打聽林濤的情況,等醫生和護士浩浩蕩蕩的走了之後,卓文軒對著費文不解的說:“醫生說,林濤,睡著了……”
費文和龍飛沒說話,他們倆根本沒聽明白卓文軒的話。
睡著了?睡著了?費文和龍飛以及卓文軒在電梯裏時準備去病房看林濤的時候,費文還在求證卓文軒那句話的真實性。
市醫院急診室手術後的病人可以在急診室專用電梯直接被護士送到病房,所以龍飛要衝進急診室看林濤的時候,被兩個小護士攔住了,結結巴巴的給了龍飛一個林濤病房的房間號。龍飛和卓文軒頭前找電梯去了,費文對倆護士斯文的說完謝謝後,罵龍飛越來越不像話了,每次都讓自己充文化人,哪天自己也能跟龍飛一樣土匪一回過過癮呢。
直到看見了林濤可愛的撅著嘴酣睡,龍飛臉上的冰才化。轉頭吩咐費文:“明天開始你把文件和‘金碧輝煌’的主廚送我家,我請半個月假,這孩子得好好調理調理了,怎麼就能嚇暈過去呢。還有,你給我洗幹淨了等著。你哥我遇到個想掏心掏肺的容易麼?”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瞄了一眼旁邊的卓文軒,皺著眉頭對費文揮了揮手,示意費文走,帶著這個礙眼的走。想起卓文軒說和費文一起把林濤打暈了他就濁氣上升想揍人。
費文唯唯諾諾點頭稱是,心說明明是林濤自己裝暈,然後裝大了睡著了,怎麼就叫嚇暈過去了呢?!道上大名鼎鼎萬變受受不留情的龍飛在真感情麵前也不過爾耳啊~~不過好在林濤沒事,費文知道這時候不惹龍飛是正理。轉身拉著憤憤不平的卓文軒就出了病房。
醫院門口費文看著卓文軒說:“我送你?”
卓文軒高傲的撇了撇嘴,話都沒說搖了搖頭就要下台階出去打車。他在心裏有些看不慣費文對龍飛的態度,跟自己過招時候還牛哄哄的架子十足,見了那個人就慫了,他不待見。
費文站在台階上沒動,用一種你不敢讓我送吧的表情說:“也是,這年頭小心點兒好。”費文如果沒龍飛的光環掩著,也絕對是道上一流玩家,對付卓文軒那就是小菜啊小菜。不過雖然名聲不高可手段不匪。
卓文軒果然應聲止步,轉頭看著費文揚了揚下巴,示意費文拿車。費文奸計得逞,涉世未深的卓文軒……
路上卓文軒看著窗外說:“那人誰?怎麼那操性。”卓文軒生活無憂,成績優異,自然也不把龍飛放眼裏。想了半天了,覺得還是用“操性”二字貼切,說別的詞怕震不住眼前這人,看樣子這人不是單純的西裝紳士。不過畢竟操性二字挺露骨,卓文軒說的時候還是有些舌頭打結。
費文推了推眼鏡淡淡的說:“我要不是遇見你我也那操性。”他說那倆字就順口多了。
這句話引起了卓文軒的興趣,轉過頭看著費文:“你們真是林濤親戚?我怎麼覺得你那哥對林濤奇奇怪怪的呢。前麵右拐。”
費文打了一把輪,還是淡淡的說:“我哥喜歡他。”費文直接說有自己的意思,他對卓文軒也是種莫名的好感,他想,試探下不為過吧。能行自己就出手,不行就趕緊撒手,別傷人害己的。
卓文軒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咽了咽口水,折騰了一陣子才說:“哦~~”臉上到沒什麼嫌棄的表情。
費文目的達到,接著說:“不過林濤不知道,我哥正追呢,沒見我哥這樣過,林濤嫩的能掐出水來一小屁孩子,就愣是把我哥勾的七葷八素的。”費文解釋了一下,覺得不能讓卓文軒對林濤有什麼不好的感覺,畢竟林濤在學校隻有卓文軒這麼一個朋友,萬一跟林濤掰了林濤不高興哥就會不高興,哥不高興自己就會……
卓文軒揚著眉毛打斷費文:“林濤嫩怎麼了?他誰也不招惹,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生活,要真是像你說的那樣,我覺得你哥雖然操性一般眼神還行。不過別傷了林濤,林濤看著好性子,可脾氣執拗認準了理兒不好掰。”
費文玩味的看著卓文軒給林濤辯駁,看的卓文軒不好意思了,笑了笑說:“他們那種關係吧,我不看好但是不反對,就是別傷了林濤,真的。”卓文軒在學校也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那頭兒的,比林濤更甚的是他不缺錢對誰也愛答不理的,所以從某種程度上將,他比林濤更招人討厭。
費文裝作閑聊一般又打聽了一下卓文軒和林濤日常上學的情況,在某些話題上倆人還挺有共同語言。按照卓文軒的指點費文安全的送他到了家,這時候天色已經大黑,倆人告辭分手。
卓文軒也沒讓費文上去坐坐,費文以為是卓文軒高傲,心說你小子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離不開我算!費文守在樓下看著一層一層的樓道等亮了又滅,一直到六層,靠近窗戶的燈亮了,費文才開車走。對費文來說送卓文軒倆目的,一個試探卓文軒的心理,二是摸清卓文軒家地址。都完成後,費文安靜的開車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