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龍飛說要吃魚,林濤正巧廠子裏出貨晚了,就給小夥計打了電話讓他幫著在市場買條魚,那小夥計笑嗬嗬的跟林濤一邊開玩笑一邊兒把魚給林濤的時候,龍飛就在不遠處的車裏黑著臉。
龍飛一衝動就容易判斷錯誤,這次就把張鵬和林濤正常的握手拍肩膀行為,給理解成了勾搭成雙的鐵證,等自己一路把自己醞釀的就跟捉奸在床的老公似的那麼急茬兒的到家的時候,林濤已經把魚做好了。
林濤見是龍飛心裏挺高興,湊過去接過了外套和手包,招呼龍飛洗手吃飯。
龍飛黑著臉做桌子邊也不說吃也不說不吃,就拿筷子閑極無聊似的杵飯粒兒,這就給林濤惹急了,著急白慌的說吃魚的也是龍飛,這麼無聊扯淡的也是龍飛,要不是龍飛說吃魚,自己還盯著廠子出貨呢。
林濤把自己一碗飯吃完了之後跟龍飛說:“你不吃是不是?”他也給氣夠嗆,自己這麼兩頭跑著照顧龍飛的感受,龍飛不說心疼自己吧,還給自己來這套,哪兒受氣了上哪兒撒去啊,跟自己叫什麼勁啊,林濤也不知道龍飛是跟自己較勁呢。
龍飛還以為林濤脾氣好要哄哄自己呢,就順勢把筷子仍桌子上迎著林濤的眼神說:“不吃了,我吃不下,你吃吧,都你吃,怎麼不給你撐拉稀了呢!!”
林濤給氣的,不提拉稀還好,因為龍飛前連天非要拉著林濤吃冷飲,林濤給吃鬧肚子了,經過龍飛討饒林濤就沒計較,沒想到龍飛這次自己到提出來這個事來了。
林濤沒好氣的摘了自己衣服拿了包和鑰匙就出門了,他氣龍飛不懂事,也不懂的體諒自己。開車沿著馬路走了老半天也沒見龍飛追過拉誒,林濤心裏就有了一絲悲涼,看看,沒結婚證的人就是這樣,抬屁股就能走誰也不欠誰的。越想越氣就直接回廠子了,
龍飛其實也不是沒追,而是追的和林濤走的方向正相反,龍飛這時候精蟲上腦認定了林濤和張鵬有私情了,半天也不見林濤回來,就開著車直接奔了菜市場,想著林濤肯定跟張鵬那膩膩歪歪的說自己的不是呢。
哪知道到了菜市場一看,人菜市場早關門了,跟管理員打聽吧,又不知道張鵬姓字名誰的,隻好作罷,孤零零的把車往回開。一心巴望林濤在家等自己呢,到家一看林濤還是沒影,再打電話林濤還給關機了,龍飛這才覺得事情不太對。
就趕緊給費文打電話,問林濤是不是投奔費文去了。
結果前前後後事情往費文那裏一交代,先讓卓文暄給搶白了一頓,說自己不知道珍惜什麼的,人家林濤根本就不是那種人,要是找人早就在龍飛變節之後找了,何苦等到現在!!
龍飛唯唯若若的把弟媳婦兒給安撫了安撫,掛了電話才反應過來自己變節那事,有心打過去解釋一下,又實在怕了卓文暄的那張嘴,就忍了。
可是忍也忍的特憋屈,基本在客廳沙發上沒怎麼睡,一有點兒風吹草動的就睜眼看看是不是林濤回來了。
其實林濤正在廠子裏和工人連夜加班走貨呢,為了防止龍飛的騷擾,林濤索性關了電話,直到走完貨也沒想起來開機,還在心裏暗暗琢磨龍飛夠老實的也不知道打個電話跟自己妥協一下。
就這麼林濤一覺睡到天亮,龍飛守在客廳裏一直撥打林濤手機也不通。急的新作的頭發都給揪變形了。
直到早晨的第一縷曙光透過窗子照在龍飛的臉上,龍飛才想起來往廠子打個電話問問。
這麼一打還真打對了,接電話的是原來招待所那個小服務員小琴,也就是廠子裏組長的侄女,人長的挺利落的,林濤接手廠子的時候就把小琴給調到廠長辦公室了,也就是接接電話打掃打掃房間什麼的,那也比幹服務員強多了,工資還不少拿。
小琴就對林濤特別好,平時中午林濤在廠子吃,小琴就會給林濤帶點兒自己家的飯菜什麼的,這要擱龍飛鐵定吃不下去,可是林濤本身就是受苦的孩子,加上和這裏的人挺投緣的,吃著小琴的飯菜也挺香。
小琴呢看林濤挺愛吃自己做的飯菜,也就覺得林濤多多少少對自己有意思,伺候的也就更加殷勤了。
龍飛打過去的電話正巧是小琴接的,龍飛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小琴嚇了一跳,因為工人們背後都傳廠子有個後台老板叫龍飛的,是林濤的哥哥。還都以為是傳說呢,這次龍飛親自打電話過來了,小琴就有些不知所措。一是因為龍飛是大老板的關係,二是自己和林濤的關係,這龍飛日後保不齊就是自己大伯子,說話上就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