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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事實證明,大狗找上我當伴郎,實在是大大的失策。原因很簡單,酒精是我的天敵。

結果我這一掛免戰牌,大狗自己遭了殃。等晚上他被醉醺醺的送進洞房,我發自內心的擔心他在花燭夜的表現,萬一被那麼如花似玉的嫂子踢下床,可真是罪過罪過了。

其實我這麼多心事憋著,這次回來真想找大狗好好聊聊趙挺的事。以前大學裏的死黨那裏是不能說的,不是說信不過,畢竟是一個圈子裏的,要是萬一走漏了點什麼,那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結果看大狗忙結婚的事自顧不暇,我也不好意思開口了。輕描淡寫把我和劉羽月分手的事說了遍,多的也就不提了。

不過,家裏就不是這麼好交代過去的了。

爸媽自然要追問分手原因,我說沒感覺了;然後他們問沒什麼感覺了,我說沒戀愛的感覺;他們繼續窮追著問是不是有其他喜歡的人,我一愣然後說不知道;他們來勁了非要我承認自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並且威脅我坦白從寬;我、我隻能來個抵死不從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最後戰況是雙方互交白卷,誰都沒有攻破對方的嚴密防守。

隻不過,我心心念念那人間,話不自覺的出了口:“這又不是每個人都非得結婚的,我還真挺想單身一輩子,多自由啊。”

我爹娘在起初的驚慌過後,慢慢和我講事實擺道理:“不結婚的話,等你老了怎麼辦?誰幫你送終?”

“進敬老院啊,反正到那時候我也不會缺那些錢,大可以請人照顧我。”

“那到底不一樣,萬一生病落痛呢?連個陪的人都沒有。”

“我自己醫生,上下都認識的,還怕死在醫院裏?”

“呃,一個人連個說話商量的人都沒有,想想就可憐。”

“我不在乎。”

“……你這小孩哪裏來的這種想法!反正結婚是人人都要經曆的。你看你哥都結了,你晚個幾年沒關係,我們也不催你,但這婚怎麼能不結?”

看著父母漸漸露出憂慮的神色,我還能再說什麼?我從來不是個好兒子,但我從沒想過讓他們擔心傷神。

怕隻怕這一次,我可能真的要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