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塞西莉亞微微疑惑又無所謂地看了風浮堡子爵一眼,問,然後又不動聲色地往子爵的身後使了個眼色。
下麵的人可能觀察不到,可坐在台階上方主座處的瑞卡瓦卻可以縱觀全場,看得是一清二楚。風浮堡子爵怒容更甚,剛要說話,他身後的一位鋼盔覆麵的騎士忽然猛地一手刀切在他的後勁處,當即把他打昏了過去。
“……你幹嘛把他打暈了?”雖然嘴上那麼說,瑞卡瓦心下卻暗自為騎士的行為叫好,千萬別讓風浮堡子爵開口,要是讓他把話說完了,指不定要捅出什麼對瑞卡瓦不利的爆炸性情報呢!
“額,統領大人,真是抱歉,我剛才感覺到一股殺氣,以戰士的直覺判斷,我以為風浮堡子爵是想對大人不利。”騎士的語氣異常憨厚,演技十分不能再低了。
瑞卡瓦無奈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風浮堡子爵身上的銀鏈,說:“好吧,帶去地牢吧,下次別再犯這種錯誤了。”
“是。”騎士恭敬地向瑞卡瓦點頭行禮,領著士兵們架起風浮堡子爵往地牢去了。他的轉過身的時候,繪有藍底十二瓣紅葵圖案的奇帕夏家徽的披風淩厲地甩過,看得瑞卡瓦心下一驚,頓覺細思恐極,遍體生寒。
強自鎮定交代完整理城池的一係列任務後,謝伍德扶著瑞卡瓦在衛兵的護衛下進入戈弗雷早先為他挑好的房間休息去了。因為瑞卡瓦行動不便,需要一個又能休息又能辦公的房間,因此戈弗雷挑選了一間和書房連在一塊的臥室。
瑞卡瓦進房後在書桌後坐下,隨即讓衛兵把塞西莉亞叫來,然後察看了一下衣袖裏的鍍銀匕首。
等了有一段兒時間,塞西莉亞才姍姍來遲,她推門走進時,瑞卡瓦眼前一亮,心下頗為驚奇,此刻的塞西莉亞再不是身披鎖甲、英姿颯爽的少女將軍了,相反,她穿了一件墜飾繁複、華麗蓬鬆的深藍連衣長裙,隱隱地竟是有些初見時的模樣。
環顧房間一番後,塞西莉亞忽然微微一笑,詭異地“哦”了一聲,走向瑞卡瓦:“房間裏沒護衛啊。”
“是啊。”瑞卡瓦臉上毫無波動,心裏卻很有點緊張,右手死死抓著斜在椅上的劍柄,強自冷淡地說。
塞西莉亞也不多說,徑直走到瑞卡瓦麵前書桌的一側,一按桌麵輕盈躍起,然後竟愜意地坐在了桌子上靠向瑞卡瓦的一側,一雙小腿悠閑地輕輕晃蕩,仿佛郊遊的少女坐在河岸邊自由自在地打著水。
“一直握著劍幹嘛?”塞西莉亞“友善”地朝瑞卡瓦笑了笑,搞得瑞卡瓦心裏有點發毛。
“……你坐在我的桌子上又是想幹嘛?”瑞卡瓦難堪地鬆開握劍的手,苦笑。
“你猜。”
“拒絕,我很討厭猜別人的心事。”
“好習慣,反正女孩子的心思你也猜不出。”
“嗬嗬,女孩子的心思隻有在牽連上感情的時候難猜。”瑞卡瓦陰冷地笑了笑,“盡管如此我還是不知道你穿著裙子坐到我的桌上到底是想幹嘛,尤其是笑得還那麼詭異,以前我可從沒見你做過類似的事,總覺得一言難盡啊。”
“哈哈,說到底你還是不得不猜啊。”
“你不是想勾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