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看著紫逸瑾，臉上也不似剛才那般難看，更多的是疑惑，也開始對當年湘妃的事進行反思，難道真是他弄錯了嗎？
“父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如由茹妃身邊的太監張衛告訴父皇好了。”紫逸瑾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他冰冷的臉龐。
“皇……皇上，其實湘妃是被陷害的。”張衛顫抖著聲音說道，眼睛時不時看向紫逸瑾，生怕他一掌拍來他就沒了性命。
“說！”紫羅帝臉上閃過一絲激動，更多的是害怕，第一次沒來由的害怕。
“湘妃其實……其實是被茹妃陷害的，那個男人，是……是奴才從外麵找來的，湘妃當時被下了藥，所以……所以才會……”說道後麵，張衛已經顫抖得吐不出一個字來。
“被下了藥？所以當時茹妃才拉著朕去湘妃的寢宮，故意讓朕看到那一幕？”紫羅帝突然說道，似在自語，又似在問張衛。
張衛害怕的點了點頭，“是的，茹妃算準了時間，趕過去的時候，就剛好看到那一幕。”
“瑾兒……”十年了，紫羅帝終於抬頭認真的看了眼這個他曾經最疼愛的兒子，臉上再也沒了昔日的威嚴，取代的，是一個父親的悔恨。
“我不是你的瑾兒，你該對不起是母妃。”紫逸瑾冷冷的說道，他說過，那是他最後一次叫他父皇。
“可是湘妃當時並沒有否認，她自己也承認了不是嗎？”紫羅帝似乎不敢相信張衛口中所說，若真如此，湘妃當時為何還要承認。
“她說冤枉的時候你有給過她機會說嗎？你有相信她嗎？直接將她打入冷宮，等來的就是你一杯毒酒。”紫逸瑾紅著眼說道，湘妃到死都想著保護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找回清白，讓那些害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湘妃後來承認，是因為茹妃拿六皇子威脅湘妃，湘妃為了保護六皇子不受茹妃的傷害，所以才承認的。”張衛適時的說道。
紫羅帝身體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看著張衛，沉聲道：“湘妃一直溫婉賢淑，也不曾爭過寵，茹妃為何要陷害她？”
張衛有些懼怕的看了眼紫逸瑾，才輕聲道：“因為那個時候皇上您對六皇子太寵愛，茹妃怕你會立六皇子當太子，所以才想著……才想著要除掉湘妃，然後再除掉六皇子。”
“不知道皇上還有沒有印象，湘妃去世沒多久，六皇子就不見了，直到幾個月之後，六皇子才回到皇宮，那個時候，皇上再也沒去看過六皇子，一直視他為恥辱，對他不再過問，所以茹妃後來才沒有再想除掉六皇子，因為她知道皇上不會再正眼瞧他一眼。”說到這裏，張衛不禁偷偷看了眼紫羅帝，他神色沉重，不知道他如實坦白這一切，能不能留他一個全屍，反正這樣，也比在六王府的地牢裏要好上千百倍。
“瑾兒消失的那幾個月，是茹妃帶走了瑾兒？你們想要除掉他？”紫羅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問出這句話的，再看向紫逸瑾時，眼中除了深深的悔意，還有一個父親對一個孩子的愛，可是看在紫逸瑾眼裏，不過是諷刺。
“不是茹妃，是……是太子。”張衛小心翼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