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嗎？”芷陌走了上來，神色憂慮的說道。
“是。”九娘沒有否認，幹脆的說道。
看到九娘冷淡的語氣，芷陌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卻依舊直看著九娘道：“當初你救了他，為什麼現在又要……”
“那不妨你先告訴我，我去戈壁灘的時候，為什麼將消息傳給羞影？”九娘收回了臉上的笑意，冷冷的說道。
本來，這件事她不想提起，可是，她剛才躲在暗處偷聽他們說話，讓她不得不懷疑。
“原來你早就對我有所懷疑？”芷陌突然笑道。
“對，是我將消息傳給羞影的，我也知道，她是地獄門門主，但是沒有告訴你。”
“本來我想告訴你的，可是沒多久你就到了錦城，還治好了他的病。”芷陌說著竟然也坐了下來，一臉的平靜。
“你是怕他愛上我？”九娘突然自嘲一笑，原以為淡漠的一個女子，卻也是為情所困，越陷越深。
“對，我怕，我怕他的心終有一天會不再屬於我，你太美，太有智慧，太有魅力，像他那樣強大的男人，很難不被你吸引。”芷陌冷笑著說道，眼底帶著幾分歉疚，她也不知何時，她也變得和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一個樣，一樣俗，連她自己都覺得討厭。
“可是你錯了，他從始至終，愛的人都隻有你一個，現在是，以後也是，是你自己，不夠自信，也是你自己，困在自己編織的網裏爬不出來。”九娘冷冷的說道。
“將軍，現在你可以帶你們的皇後回宮了。”九娘突然站起來，對著漠如風，冷聲說道。
“九娘！”見九娘欲離開，芷陌起身叫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次她們會……”
“都已經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九娘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芷陌遲疑的問道，臉上帶著幾分忐忑與不安。
“傷害過我的人，不會是朋友。”九娘冷聲說道。
走了沒幾步，九娘又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不過也要謝謝你，讓我做了一個決定。”
說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二樓。
芷陌頹然的坐在凳子上，一臉的悔恨，是她親手毀了她們之間的默契，她們之間的情誼。
“皇後，走吧！”漠如風站起身，恭敬的說道。
其實九娘一直不懂，當初芷陌回了錦城，卻執意不肯回宮，是因為她擔心夜帝變心，還是，她在等夜帝親自來接她回去？
若不是今日，她還不想揭開那層紙，或許，她也不過是一時失心，感情勝過了理智，才會做出那樣的事，不過，這樣也好。
那時候，她也不用再顧忌芷陌的感受，和夜帝的那一戰，在所難免。
不是為了別的，隻為了瑾。
她不知道瑾那麼急切的想得到暗夜是為了什麼，但是，絕對和巫醫族脫不了關係。
她隻認為瑾是被巫醫族抓住了什麼把柄，隻要奪得了暗夜，瑾是否也可以脫離苦海，過正常人的生活？
她是這樣想的，可是卻不知道真相比那還要殘忍百倍。
“笨蛋，你已經好幾天沒有理我了。”看到九娘緊鎖的眉頭，小鬼又開始說話了。
每次九娘陷入苦思的時候，它總能及時的說話，讓她暫時忘了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