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心中有太多事，對什麼都是淡淡的，似乎沒有什麼事可以牽動她的內心，當然，除了公子瑾。
“那答案不就出來了。”九娘淡淡的說道，卻因為襲月的話多了幾分思考。
連她自己都在懷疑，自己到底是誰。
她是白錦凰嗎？還是那個白氏家族唯一的傳人嗎？為什麼她現在都看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
突然想起紫墨影那個時候在皇宮說的話，難道說，她真的不是白氏家族的後人？還是說，她的身世，真的存在問題？
“可是……”襲月還想說什麼，卻被九娘的話打斷了。
“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公子瑾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其他的事，就先放一邊吧。”九娘冷冷的說道。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完，襲月就出去了，隻留下九娘一人坐在窗前，看著外麵熟悉的一切，卻又覺得如此陌生。
“我該怎麼做？”九娘輕聲自語道，隻在這個時候，她才表現出她真實的情感。
她不是沒血沒肉的人，她也有感情，她是女人，她也是感性的，隻是，很多時候，她不得不讓自己變得冷靜，甚至讓人覺得她是無情的，不過是掩飾的一種方式罷了。
“丫頭，你不該回來的。”鬼穀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九娘的對麵，看著九娘，微微歎了口氣，似有些無奈。
“師父，你都知道，對不對？”九娘看著鬼穀老人，輕聲說道，對於鬼穀老人突然出現在這裏，並不意外。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們，注定了要遭此劫難，你們，也注定了不會有好結果，放手吧，別讓自己陷得太深了。”
“可是我已經停不下來了，我曾經想過要放棄，也確實是放棄了，我以為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以為不再去查，就不會知道真相，就會和他一直走下去，可是我好像錯了，不管我做什麼，最後還是又繞回去了。”
“如今，我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連我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到底是誰，我是白錦凰嗎？還是我是歐陽婉兒？還是，我本來就是九娘？或者說，我是樓嫣然？”九娘無力的說道，隻有在鬼穀老人麵前，她才會如此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吧。
“你和你娘真是太像了。”鬼穀老人突然輕聲歎息道。
九娘微鄂，抬頭看著鬼穀老人，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在她的記憶裏，鬼穀老人和她娘並不認識吧？
“師父認識我娘？”九娘困惑的問道。
被九娘如此一問，鬼穀老人方知自己竟在不覺中說錯了話。
“師父，你一定知道什麼，對不對？”見鬼穀老人不說話，九娘知道，這其中一定藏著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
“哎呀，丫頭，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鬼穀老人似乎還想就此過關。
隻是，既然抓住了一點線索，九娘又豈肯輕易放棄。
“和我的身世有關，對嗎？”九娘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意思，繼續追問道。
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知道不該去問，可她就是不想被蒙在鼓裏，即便最後遍體鱗傷，她也要知道答案。